最后喝着他那盒热牛奶走回来,手指在盒身轻点了两下,撩起眼皮子看她。 “不好意思啊,橘子汽水没了。” 演技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好,如果她没有见证他全程的操作的话。 可这个人呐,也就这么没脸没皮地当她没看见。 他挑了挑眉,说:“所以,只好委屈你喝我的同款了。” 声音那么平静,却又漫不经心,殊不知,在她心里掀起一场铺天盖地的海啸。 陆时宜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抿唇喝了一口,觉得自己耳根在发烫。 至少比手上这盒牛奶烫得多。 等到烧烤全都做好,他坐着吃时,她还仍陷思绪沼泽。 就抱着那盒牛奶,小口小口汲取,也像在汲取呼吸和勇气。 这个时间点,这个场景,吃的,喝的,一切都和那年附中相像。 对面坐的还是同样的人。 只是这一次,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费尽心思。 她好像站在了,曾经自己的对立面,看着对方小心翼翼、费尽心思。 牛奶喝在嘴里全是甜味,陆时宜莫名有一点舍不得喝完了。 等到周亦淮吃完,把她快送到寝室楼下时,才想起什么,扬了扬下巴问她:“这回我能过去吗?” 他好像还是对她“一起走很危险”这种发言,耿耿于怀。 “……” 一时之间她没有说话。不过,没说话就等同于默认了。 周亦淮一路走到她宿舍楼下的花坛边,然后停下来,轻声叫:“六十一。” 她抬起头。 “没什么想说的?”男生把肩上挎的包还给她。 陆时宜反应慢了一拍,疑惑:“嗯?” 是有点想问的,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问他一切是巧合还是故意,是故意的话,又是怎么知道那年她在附中超市里做的小手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应该是故意的吧。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几乎把她当时的操作全部都复刻了一遍。 那时候的遗憾,在今天,好像都消弭了。 “没有吗?我有。” 他稍稍思考,垂眸看向她:“不是语文课代表吗?考考你。” “啊?”她已经不是语文课代表,很久很久了。 “对诗。” 这是哪里跳跃过来的话题? “巴山楚水凄凉地,下一句。”他站直身体,好像还得聊上一会儿。 最近在备考英语四级,老听到室友开玩笑,陆时宜差点脑子不清醒,脱口而出接上一句:“responsibility。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