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气凌人,储君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九弟,你终于来了,这几日若是得空,你不妨入宫去见一见父皇,父皇他在养病的时候一直惦念着你呢。” 大皇子满面笑容,他端着酒盏走上前与太子碰杯。 詹灼邺饮下盏中醇酒,脸上笑意清浅:“多谢大哥告之,孤明日会去晏安宫看望父皇。” 兄弟二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大皇子便被礼部的几位官员恭维着请去给三甲进士赐下墨宝。 琼林宴是等科进士们展示才华的好机会,同样亦是朝中官员挑选门生的好时机,席间觥筹交错,有人吟诵诗词,有人泼墨作画,更有人兴致高昂,取来瑶琴抚琴上一曲。 十皇子詹少辞对风雅之道兴趣泛泛,他举盏溜达到太子身旁落座,伸长脖子左右张望一番,问道:“九哥,今日你没有带姜少傅来吗?” 詹灼邺淡淡道:“姜少傅在和她的同窗聚会。” 言罢,他给自己倒上一盏酒,抬眸看向不远处宴席中被一群学子簇拥着的姜玉竹。 这群才子正在接龙诗词,只见小少傅从一人手中接过狼毫笔,黑溜溜的眼珠一转,唇角笑意径自蔓延开来,胸有成竹在宣纸上写上一行诗词。 人群中当即发出喝彩:“姜兄风采依旧啊!” 他的目光静静注视在她身上,觉得此时的小少傅就如天上明月,周身似有一层光华流转,绽放着她独有的光芒,举世无双。 詹灼邺蓦然明白那日少女一脸决然走进书房,让他在姜少傅和姜小姐之间做一个取舍的心情。 她同样不舍得姜少傅的身份,少女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她见识过天际的无垠,大地的辽阔,江海的浩瀚,不甘心在华丽的金笼中度过无趣一生。 詹灼邺看着欢快自在,无忧无虑的少女,他平生第一次对皇位存有势在必得的念头,因为惟有坐到那个位置,他才能给予她渴望的人生。 光明正大站在朝堂上,永远和他一起走下去的人生。 詹少辞顺着太子的目光,同样注意到在人群中耀眼如明珠的少年朗,他目光迷离,眼底闪一丝困惑,低声喃喃道: “为何我总会觉得姜少傅,才像是我当初遇到的那个人...” 借着酒意,他正要起身去寻姜少傅问个究竟,肩头却被太子伸手压下。 “十弟,陪孤饮上几盏,让孤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 听到太子要和自己比拼酒量,詹少辞顿觉热血上涌,当即将刚刚升起的念头抛之脑后,坐稳身子与太子推杯换盏起来。 事实证明,十皇子的个头虽然在这两年间蹭蹭往上窜,可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浅,酒过三巡后,他的舌头都有些大了。 “嗝...九哥你可知,今年高中榜首的那位状元郎...容貌极为丑陋,同姜少傅相比,姜少傅俊得就如瑶池里的仙女,嗝...九哥你真该庆幸,多亏恒王谋反的是时候,不然整日对着这位状元郎的脸,那是折子都批不下去...” 詹灼邺神情平淡,语气微沉:“十弟喝醉了,这话要是传到父皇那里,你又要去江南外放两年。” 十皇子眯起眼,他看向正在和等科进士们谈笑风生的大皇子,嘴里不屑地切了声: “大哥正忙着收揽人心呢,一时半会顾不上揪我的小辫子。倒是九哥你,今夜这广撒网的大好机会,你就不打算招揽上几个像姜少傅这样的大鱼?” 太子虽然生养在萧瑟的北凉,可他师承大燕第一文人冯少师,加上太子天资聪颖,琴、棋、书、画、射、骑六艺无一不精,随便拿出一项便完胜大皇子。 詹灼邺手持酒盏,垂目轻抿一口醇酒,淡声道:“招揽来的人心,维持不久。” 况且像姜少傅那样滑不溜手的小鱼,独她一尾足矣。 兄弟二人正闲聊着,忽而听闻水榭外传来一阵骚动。 “皇上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