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自己的姿态高高架到云端上。来人啊!将这贱奴...” “且等一下!” 一道清亮的喊声突然打断了五皇的话,众人惊讶顺声看去,只见姜少傅不紧不慢撩开袖摆,少年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放进鎏金盆中洗净,又拾起帕子擦拭指尖。 “既然我耽误这位侍女当差,不如就由我代替她,服侍太子殿下用膳。” 说完,姜少傅舀起一勺黑鱼子放在手背上,在宾客们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抬起一只手搭在太子肩头,另一只手主动凑到太子唇边,眉眼含笑,语气平静: “殿下,不能挑食哦!” 小少傅的手生得很好看,腕白肌红,十指纤细,白嫩如新剥鲜菱,手背上的肌肤吹弹可破,此刻托起一颗颗乌亮的黑鱼子。 浓郁的黑与极致的白,交相辉映,撞入眸底。 少年腕间散漫出的淡淡馨香萦绕在鼻尖,使得那略显腥咸的黑鱼子都变得美味诱人。 詹灼邺低垂双眸,看到小少傅仰起一张瓷白小脸,一对盈盈水眸波光流转,就连浓密的睫都镀上了一层月色。 少年眉眼含笑,可按压在他肩头的小手却在暗暗发力,红唇一张一合,吐息如兰: “殿下,不能挑食!” 语气虽轻快,不过二人离得太近,以至于他似乎听到小少傅磨着后槽牙的咯噔声。 宴席上,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看着师生二人之间的动作。 姜少傅为了挽回太子冷血无情的声誉,不惜自降身份,抢了婢女的差事。 少师一片苦心,让人动容啊! 只是观太子神色冷然如冰,不为所动,或许是真不想品尝这舶来品。 时光一寸寸流逝,姜玉竹的心亦一点点沉了下去,眉眼间泻出一抹焦急。 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侍女丧命,偏偏眼前的太子脾气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气得她牙根痒痒,恨不得按下太子殿下尊贵的龙首。 就在她不抱希望时,男子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侧过俊颜,薄唇压了下来。 姜玉竹身子一僵,男子灼热的鼻息拂过手背,唇齿间湿润气息滑过肌肤,这酥麻的感觉袭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以至于她下意识想抽回手腕,却被对方狠狠攥住。 明明是少年先招惹他,这会子倒是怕了。 詹灼邺眸色幽暗了几许,他强硬地按住想要打退堂鼓的少年,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他主动送上的珍馐。 一颗颗黑鱼子在口腔中爆开,初品时会有些一点鲜腥,回味后唇齿间迸出一丝鲜甜。 恰如眼前胆大妄为的少年郎。 姜玉竹手臂酸麻,此时此刻,早不是她给太子呈上食物,而是被对方生扯着进食。 月光下,男子侧颜俊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低垂的浓睫遮挡住他眸底的情愫。 男子舌尖一次次卷走手背上的黑鱼子,牙齿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这异样的感觉让姜玉竹忍不住指尖轻颤。 她恍然间觉得,男子好似静谧夜色中的野兽,而她,便是他利爪下挣扎的猎物。 良久,太子终于松开了手,姜玉竹不动神色将手收回袖口里。 詹灼邺拾起丝帕擦拭唇角,抬眸看向五皇子,语气淡淡: “孤吃完了,五哥可否放过这位侍女?” “哈哈哈!” 五皇子抚掌大笑,他这个人最好面子,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太子愿意低下头给他面子,心里自然是畅快极了。 “区区一个婢女,太子若是喜欢,不妨就送你了!来人啊,将此女送去太子府。” 风波告一段落,宴席上的宾客们见没热闹看,纷纷将屁股落回座,继而观赏起场中媚态如风的西域舞姬。 姜玉竹静静品尝果酒,她耳根子上的热气还未消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