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正相处起来,他才发现祁绥这情况不属于人品好不好的范畴,只应当归类为这人脸皮厚不厚的程度。 怎么会有人在对他做出那种事情以后还能够面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低头看了眼祁绥轻轻放在沙发旁,距离他的大腿还有一尺距离的手掌。 就是这样一双手,明明没有练过武,虽然有些薄茧,但不至于强盛到能够以一己之力掌控淮年,叫他无处可逃。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在昨天夜里把他弄得死去活来。 淮年瞧着这手就觉得不爽快。 “拿开。”他抬起自己的膝盖碰了碰祁绥的手臂。 祁绥投降求饶一样举起双手。 他退开两步,非常熟练地哄着淮年: “等会再生气好不好?我今天有买到你爱吃的那家甜点,一早就放在冰箱里了。我现在去拿?” 淮年穿书前在山上清心寡欲十多年,整天跟着老林头吃饭,要么是啃这个山头的野菜,要么是跑到那个山头去打两个野鸡,总之来来回回入嘴进口的东西都是那么几样。现在到了这个地方,从劳什子求生综艺里出来,他头一回品尝到甜食的美妙。隔三差五总是要吃一吃的,祁绥老跟他说吃甜食不好,对牙齿不好,淮年不爱听。他发现有个哥哥有时候也挺烦的,因为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个人来管着你。 管你吃,管你喝,还要管你怎么快乐。 ——可恶。 淮年气呼呼地咬了下嘴唇。 他怎么又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去了? 跟祁绥待久了,他纯洁的大脑都被污染了。 想到这里,淮年哼了一声: “我要吃。” 他强调了一句: “要吃两个!” “你不准念叨。” 这话要是放在别的时候,祁绥早就想办法换着花样用堪比商战的话术把淮年劝退。 今天祁绥很好说话,什么都答应了,在淮年面前伏小做低,明显的道歉姿势。 瞧着被人装盘精致的甜点端上来,还有一洗好切好的水果,淮年的心情稍稍好转些许。 今天祁绥买的是栗子蛋糕。 在冬日来临的时刻,一杯暖呼呼的热可可配上加热合适的栗子蛋糕,温暖一下就从淮年的腹部传达至身体的各处。 怕冷的猫我再太阳下的暖窝里晒热了毛舒服地伸着懒腰。 淮年痛快地眯了眯眼睛。 “喜欢?”祁绥一向很会观察他的表情。 “还行。”淮年不想给祁绥一个绝对正向的答复,故而把心情折中几分。 他斜着眼睛看了下祁绥。 “真知道错了?” 祁绥很乖: “嗯。” 淮年明明没问他错哪了,他却在这里装老实人,字字句句地诉述着昨夜自己犯下的罪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