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像在犯罪。” 游叙同意他这句话,点了点头。 比如自己糟糕的挽留方式,比如谈梦西对他、对自己做的糟糕事。 见他点头,谈梦西像得到鼓励,“你照顾我,对我太好了,我反而更难受,总觉得我应该向你赎罪。” 游叙略感惊讶:“你有受虐症?” “没有。”谈梦西哭笑不得,“这些年,你把那件事藏在你的心里。” “那又怎么样,我们说开之前,我没有为难过你。” “我仔细想了想,我那时候用性缓解了你的愤怒,我们性 生活……又过于和谐,这是作弊,这个处理矛盾的习惯不好,我们没有完全敞开地谈谈。” 游叙皱起眉头,实话实说:“我对你的缓解方式很满意,满分十分,打九点五分,零点五分扣在你叫得太小声。” 这个回答不在谈梦西的意料之内,他的情绪从伤感到诧异,再到久远又清晰的画面,依然面红耳赤,再回到伤感,花了好一会儿时间。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但改变不了我给你带来了伤痛。” 游叙闭上眼睛,只抽烟,不说话。 在这件事上,他有权利沉默。 游叙的沉默,没有让谈梦西退缩,他已经清楚知道—— 成年人的世界,根本没有道歉和原谅,短暂的欢笑,用性安抚的愤怒,不过是片刻的愉悦给痛苦蒙上一层纱。 伤口愈合,痛意消失,疤痕永远在。 人和人之间没有感同身受,游叙永远不能体会他的心境,并且永远憎恨他象征“离开”的恶劣行为。 不单游叙在承担痛苦,“精神出轨”成了他的耻辱,一种疾病,一道可怕的魅影,在他开怀大笑或黯然伤神的时候,站在角落影影绰绰。 遗留在人生里没解决的问题,好像会反复出现,直到解决为止。 这件事把他们的一部分锁在那个时间点,越是不提,越是反复煎熬。 做点什么,哪怕有一刻的轻微缓解,也是值得的。 他要解救自己,还有游叙,给不安的生病的灵魂一点止痛药。 “游叙,你看着我。” 谈梦西鼓起勇气。 游叙睁开眼睛,“你要说什么?” 面对游叙黝黑的眼眸,勇气又溃不成军,谈梦西尽力让自己保持不要动,像配合他做检查的患者们,努力睁开眼睛,不要移开目光。 只不过,游叙不会温和地对他说:“再坚持一下,不要眨眼,不要乱看。” 这几句他常对患者说的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 谈梦西用满是歉意和真诚的目光,凝视游叙的眼睛,语气正式:“对不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