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有些阴沉,空气也弥漫着凉意。 他穿着单薄的病服,头顶着纱布,单脚站立,许是看的入了神,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楚俞。 楚俞给他披上外套,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没受伤的肩膀处,声音有些疲惫。 “怎么起来了?” “不想躺着,头有些疼。” 染酒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声嘶力竭后的撕裂感。 楚俞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季爷爷已经回去了,你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染酒轻声嗯一句,把温水捧在手里,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 每当染酒心情不好时,就会盯着窗外发呆,一看就是一整天。 看着窗外发呆这件,并不能帮忙解决现实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却能能让他的心情保持平静,忘记身体上的疼痛。 “过几天就不疼了。”楚俞理了理他翘起的呆毛,“你要是难受,我让医生给你开些止疼药。” 窗户旁有个凳子,楚俞搬过来让他坐下,染酒却说凳子太凉,本想找个垫子,楚俞却直接坐下,然后将人搂在怀里。 “现在不凉了吧?” 伤残人士,行动不便,染酒也没有挣扎,安安分分的坐在他怀里。 此处位于十三层,入眼的风景很宽广,视力好一点的能看清湖边都是戏水的人。 楚俞单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解释着:“你的小腿没有骨折,只是有些错位,休息几天就好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楚俞解释他的伤情以及和送老爷子上飞机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讲得详细。 楚俞的性子让他的话向来很少,可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说话,仿佛是在掩盖内心的慌乱。 相处这么久,本就是双向奔赴的情感,染酒能察觉到他的紧张,半开玩笑道:“我心情不好,你能给我道个歉吗?” “对不起。” 楚俞的道歉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满是愧疚,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交给染酒。 染酒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习惯,错开眼,垂眸玩弄着他的虎口。 二人的手在一起有着鲜明的对比,染酒的手洁白光滑,细长好看,手心也没有长过茧的迹象,一看就是没有受过苦、备受宠爱的小少爷。 反观楚俞,就是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 他的手心有些粗糙,虎口处有明显的老茧,摸起来不是很舒服,食指上还有一条细长的疤痕。 听沈祁说楚俞的手指之前被砍掉过,后来用新的细胞培养出来嫁接上去的。 被砍断的手指……应该很疼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