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儿月!你竟敢背叛本王!” 祭乐和李然,都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却谈何容易,两人相拥而泣,对于越王勾践的话,却是充耳未闻。 越王勾践见状,不禁是大怒起身,并单手直指祭乐: “宫儿月!你胆敢如此蔑视本王?!你就不怕我诛你全族?!” 祭乐听到越王勾践的话,先是替李然擦拭眼泪,随后起身说道: “大王!妾身本就是李然的明媒正娶的妻子祭氏,并不是什么宫儿月。所以这‘背叛’一词,小女可实不敢当!” 越王勾践被搞得莫名其妙,一时难辨真伪,场面也极为尴尬。于是,他只得是挥了挥手,并是草草了道: “罢了罢了!子明先生既是夫妻团聚,想必自是有许多话要说的!那么,就请在山上暂且安顿下来吧!” 李然一只手抓住祭乐的小手,紧紧攥着,就仿佛害怕她会再次离开自己一般。 随即,他借力勉强起身,喘着粗气道: “还请大王……放我等下山!” 越王勾践却道: “哼!这宫儿氏的事情却还没搞清楚,又如何能让你们就此下山?!” 文种这时贸然上殿,来到越王勾践的身边,低声道: “大王,只怕子明先生他们是惧怕竖牛……倘若竖牛果真欲害子明先生,只怕是要连累大王背负害贤的骂名!届时,大王又该如何招揽天下贤人?” 越王勾践闻言,不禁是看向了还被按在地上的竖牛,并道: “竖牛!孤已经说过多次,叫尔等不可加害子明先生!你却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如今竟还公然于大殿之上行凶!你可知罪?!” 竖牛本来就是奉田乞之命来杀了李然的,这时虽然时机不对,但是竖牛眼看着李然就在眼前,越王勾践又迟迟不肯杀他,故而他是突然发难,却没有想到,竟是被突然杀出的祭乐所破坏。 范蠡听得越王勾践是要问责于竖牛,想着他们在此境地终究是要卖越王几分薄面,所以只将竖牛松开,并随后去到一旁与祭乐是一同照顾李然。 而竖牛则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并是躬身言道: “大王,竖牛对大王的忠心天地可鉴!只因此子知道的实在太多,而我们之前又是结下了血海深仇的,故而在下是一时间忍耐不住,这才动了手!” 祭乐听得竖牛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是信口雌黄,亦是不禁怒道: “血海深仇?孟兄倒是在此颠倒是非!孟兄你弑兄杀父,无恶不作!当初四国大火,我郑国祭氏便险些覆灭于你手!你才是这罪魁祸首!如今竟还在此搬弄是非,当真是好不知羞耻!” 谁知,竖牛却是大声吼道: “哼!小妹你可是祭氏的千金!是那祭先的掌上明珠,你又如何知道孟兄的苦衷!” “从小到大,你父亲祭先,从来都是对我另眼相看,也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祭家人来对待!” “哦!对了,妹妹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我竖牛根本就不是祭家的人!祭先,也根本就不是我的生父!而我无氏无姓,更不是你的兄长!” 祭乐瞪大眼睛,说道: “孟兄……你居然如今已沦落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了?!你可知道,当年父亲为了替你赎罪,在子产大夫面前是说尽了多少好话?!” “父亲如此待你!你如此说,父亲若泉下有知,岂不寒心!” 竖牛撇嘴道: “哼!他本就不是我的父亲!现在也索性是跟你明说了吧!我竖牛的生父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鲁国三桓之一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