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杵臼轻轻挥了挥手: “罢了!如今乃是用人之际,寡人又年事已高,一切都要以社稷为重!适当的忍辱含垢,也是身为国君所必须的!” “荼儿,你可知其实为父当年,也并非嫡子,亏得有众臣拥护,这才成为了国君。” “为父当年,历经崔杼、庆封之乱,荼儿以为为父之所以能够坐稳这国君之位,时至今日还能有所作为,当真是全凭运气?” “荼儿你如今与为父当年亦是一样,都是庶子出生。所以,众臣对于你成为储君,本就心怀不满。当此时刻,荼儿更应该与众卿臣亲近,尤其遇事,一定要与国、高二氏商议,切不可与众卿积怨呐!” 太子荼知道君父这一番话,也皆是肺腑之言,自然也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他立刻起身,并是跪伏在地上,诚恳道: “君父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不敢或忘!” 齐侯杵臼亦是起身,将太子荼给扶了起来: “好!那就好啊!荼儿,为父今日也累了,荼儿且扶我回宫去吧!” 于是,太子荼便搀扶着齐侯杵臼,一路回到了齐侯的寝宫,并服侍他睡下后这才离开。 不过,他在离开之时,这心中却依旧是有些牢骚: “君父年事已高,不能任事。这田乞用心如此险恶,本宫又岂能容他?” “哼!只不过眼下,既然君父如此说了……就且看在君父面上,先不与他计较!” 于是太子荼出了宫殿,便是立刻来到了田乞的府邸。 二人一见面,自是一番官场套话,互相一番嘘寒问暖。 一番客套之后,又如此这般的议定了李然造访之事,太子荼也不耽搁,当即是起身离去。 这时,竖牛从屏风后面出来,只见田乞却是一脸的愁容。 竖牛见状,也是不由一惊: “大人何故如此?” 田乞冷哼一声: “此子……不简单呐!今日前来,居然反而变得是谦逊了不少,居上位却又懂了如何谦下待人!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安呐!” 竖牛听了,却是不以为然道: “眼下齐国还不是一切都在大人的掌控之中?此子纵是再有能耐,于国人之中终究是毫无根基可言的,所以大人何必惧怕于他?” 竖牛这一句说完,随后便是话归正题道: “大人,近日听闻李然李子明是要来齐国?” 田乞听了,不由是看了一眼竖牛: “你想如何做?” 竖牛则是迫不及待的回道: “大人,此子多次坏我大事,于大人而言,也是威胁甚大!若是能杀了此人,自是再好不过!” 谁知,田乞闻言却是立刻摇头回道: “不可!眼下还不可轻举妄动!倘若动了此人,本卿难免是有渎职之过,到时候也难免不会被人所所诟病!” “呵呵,不过……竖牛的意思本卿也十分理解,你也尽可放心,本卿此番,也定会叫此子是有来无回!” …… 话说李然一行径直入了齐国地界,并顺利到达了临淄。 谁知,这李然一住入驿馆内便是数日,齐侯杵臼却是迟迟不曾派人前来召见。 李然自是对此情形也是有所准备的,所以他倒也不急于一时,只管是默默的在官驿内等待着消息。 果不其然,数日之后,太子荼便是来了驿馆造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