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借季氏的丧事,另找一些由头,尽毁季氏之名。另一方面,也可由此肃清忠于季氏一党,将其一网打尽!” “如此,阳兄便可高枕无忧,进而得以持住季氏一族!阳兄之夙愿,可就在眼前了啊!” 阳虎听罢,亦是不由幻想了起来,竟是愈发的兴奋起来。 “呵呵,皆是托得观兄之谋,此事恐怕还是得观兄从旁多多指点。” 观从却是摆了摆手,并甚是鸡贼的笑道: “呵呵,请阳兄恕在下无能为力。观从乃是楚人,虽是懂得一些周仪,但毕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事,还须得是精通周礼之翘者来办才好!” 阳虎闻言,不仅是有些面露难色。 “只是……鲁国之内,知晓这些繁琐事的儒者,皆非阳某的心腹,而阳某对这些事亦不甚精通……又哪里可寻来这等的人才?” 观从自信满满的一笑。 “阳兄莫不是忘了……如今身处郓邑的孔丘孔仲尼?” 阳虎一听,当即点头: “没错,仲尼既为儒者,当是精通此道。阳某如何一时间竟把他给忘了?只是……我们二人此前多少有些不和,只恐他不会前来助我……” “呵呵,阳兄勿忧,可修书一封,让仲尼前来操办此事。我家主公素来对季氏是深恶痛绝的。他必定会让仲尼前来操办此事,阳兄只管放心便是。” 阳虎抿嘴沉思片刻,也接纳了观从的这个提议,当即修书一封,命人送往郓邑。 …… 曲阜的季氏一族,在得知季孙意如“病重”之后,也是立刻派人前来,季孙意如的儿子季孙斯也到了房地,想要探望父亲。 阳虎却将其强行阻拦在外,表示家主病势危重,不能见人。而且,季孙斯作为嗣主,更不能以身犯险,入了此等恶疫之地。 而待其拖延了数日后,阳虎这才公布季孙意如在“房”地突发恶疾而不禄。 由于按照此前阳虎的说法,季孙意如乃是死于瘟疫,所以他就地准备了一副棺椁,并将季孙意如的尸身是入殓于内,并开始光明正大的从曲阜调来了冰块。 阳虎之所以这般做,其用意也无非是为了让旁人无从验尸。只要无人查验,便自然也就无人知晓季孙意如乃是被他所杀的真相。 季孙意如的灵柩被运往曲阜,而阳虎更是以瘟病为借口,阻止季孙斯等人接近季孙意如的尸身,只能是远远看着。 季府上下大摆灵堂,阳虎差遣着下人们在那忙前忙后。而季孙斯毕竟年纪尚轻,而且又是阳虎看着长大的,对于阳虎的所作所为也大都不敢多言。 更何况阳虎这些年来,由于季孙意如一直忙于国事,所以他将季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阳虎来操持,所以,季府上上下下,都只惧怕阳虎,而并不惧怕他这个少当家的。 而与此同时,此前便一直和阳虎不睦的另一个家臣仲梁怀,觉得家主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而阳虎又不让所有人靠近季孙意如的尸身,这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他便当即提出是要开棺查验! 阳虎瞪着仲梁怀,又眯起了眼睛,不由是透出一股杀气来。 第九卷 鲁志(三)——陪臣执国命 第五百四十八章 庖厨与食客 仲梁怀作为季孙意如生前所宠信的家臣,他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本身也是合情合理的。 “主公身前所患乃是疫病,且死状过于惨烈,不宜观瞻。况且,死者为大,既已入殓,又岂能擅动?” 季孙意如的这两个借口也都可谓是义正辞严,让人难以辩驳,然而仲梁怀却也是据理力争。 “阳虎!主公此前还尚身健硬朗,纵是有疾,亦可自愈。如何会转眼间一病至此?况且,若他是得了疫症,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