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拿起球杆便要开打。 一晃眼,已经打了十七洞,竟是依旧不分胜负。眼看两人均是再有一洞便可分出胜负,李然忽的转过头看着楚王道: “大王,如此切磋好生无趣,不如加点彩头如何?” 当李然兀自说出这一句话来,楚王的脸上顿时浮现出诧异和疑惑之色。 “哦?先生可是想和寡人对赌?” “赌”这个字,很少出现在李然的身上。 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不是不敢赌,而是不能赌。 因为他所为之事,大都所牵扯的乃是整个天下的安危,而绝非他一人的干系。 楚王所惊讶的也正基于此。在他印象里,李然乃一向是个行事稳健的人,今次骤然提出来要与他对赌一局,也着实令人感到奇怪。 “世间之事,或利害相关,或因果相连,若无引人入胜之处,纵是为之,也是无趣。” “臣与大王切磋数次,既互有胜负,那今日何不添一彩头?也好叫臣能够全力以赴。” 李然这话听起来,或许显得功利,但不可否认这或许才是“生而为人”的一种常态。 人生在世,又何尝不是一场有一场的对赌呢? “呵呵,难得听闻先生作如此的要求,寡人倘若不允,那岂不是要扫了先生的兴致?” “如此甚好,先生请言,寡人定无有不允。” 楚王其实很确实很喜欢打高尔夫,尤其是那种你无法都完全掌控,你永远也不知道在你挥杆时的那一刻的状态。 多多少少,高尔夫球本身就带着一些对赌的属性。 也正是因为这种“对赌”的属性,可谓是颇对楚王的脾胃。 但苦于他手底下也没人敢与他较量,即便有,那也顶多就是装装样子的。那绝对是出不了李然与他之间的这种感觉的。 于是,在玩高尔夫球的这方面,他楚王可谓是寂寞如雪。 唯一能够与他切磋的,便也只有李然了。 故而,李然在提出这番建议后,他完全没道理不接。 李然闻声,亦是当即回道: “好,那么,倘若臣赢了,便请大王收回之前的诏令。” 正当楚王以为李然要用此次打球来寻找离开楚国之法时,他没想到的是,李然最终弯弯绕绕,却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 此时,他忽的有些看不懂李然了。 若只论高尔夫球技,楚王深知一旦认真起来的李然肯定比自己强太多,自己输球乃是迟早的事。 李然以赌球为由,添一彩头,当此时刻,理应是离开楚国的最佳时机。 可李然并没有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据为己有”。 “为什么?” 楚王双眉紧皱,一时英武的脸庞,堆满了说不出的疑惑。 “这些赖人与许人与先生乃非亲非故,先生又何以费尽如此心机替他们着想?” “先生为何不借此良机,说服寡人放先生归去?这难道不是先生一直以来都在寻求的机会么?” 楚王一下子道出了自己的全部心声。 他实在看不懂李然的这波操作。 就好比山月不曾懂得溪流,冬雪不曾明白春风。 闻声,李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