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昨日在集会上大言不惭的前洛邑守藏室史么?” “怎么?昨日当着诸多学子的面高谈阔论,今日却怎么客居他人屋檐之下?如此可是你这贤达之风?又岂不有违你的建功立业之宏愿?” “贤达”,“建功立业”这些都是昨日李然在集会上反讽季孙意如所言,此时竟被季孙意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得不说这季孙意如还真是喜欢逞这一时的口快。 而今天下,众多诸侯,门客众多,李然客居叔孙豹门下,本不是什么羞耻之事。 但经过季孙意如这么一说,反倒显得这李然确是一副小人嘴脸。 “呵呵,古良禽择木而栖。” “我李子明自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叔孙大夫礼贤下士,乃‘伯乐’也。居于如此‘伯乐’门下,实属然之幸也。” “呵呵,倒是有些门庭,即便是想让我李子明去其门前看上一眼,那也已足够令人嗤之以鼻的了。” 李然自然也没什么可跟此人客气的,原本昨日在集会上季孙意如的态度就让李然感觉到了厌恶,再加上他刚才的一阵“反讽”,直叫李然深知此人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不过比起季孙意如的反讽,李然的这一通讥讽则显得更为锋利。 鲁国谁人不知季氏权倾朝野,威压公室,其势力岂是孟氏与叔孙氏可比的? 可在李然的嘴里,你季氏就是不配! 任你季氏在鲁国呼风唤雨,任你季氏在鲁国无所不能,呵呵,我李然就是看不起你。 果然,李然这话刚一说完,只见季孙意如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大声喝道: “放肆!” “你当你是何人?!如今不过就一白身而已,也胆敢在本大人面前如此猖狂!” “叔孙大夫,此等的门客?非意如冒昧,哼,我看大夫还是早些赶走为好,大夫若执意留得此人,只怕将来定会坏了你我两家的关系。孰轻孰重,还请大夫自省!” 叔孙豹这还半句未开口,他这话里话外,便已是无不透着对叔孙豹的威胁。但也由此能够看出季孙意如所有的,不过只是些小聪明罢了。这般容易冲动,还是显得太年轻了。 叔孙豹闻言淡淡一笑,脸上满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接着,只听他缓缓道: “呵呵,贤侄此言差矣。” “子明既能受周王室之召任洛邑守藏室史,其必有真才实学。” “子明能来我国,实乃我鲁国之幸,老夫岂能撵之?而今我国民生艰苦,也正是需要有才之辈,有德之人襄助治理。子明之至,之于我鲁国而言,正可谓是雪中送炭呐!” 季孙意如闻言当即又是一声冷笑,原本清俊的脸庞此刻竟显得阴沉: “呵呵,看来大夫打定主意是要留下此人了。好吧……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意如昨日之言,还请大夫谨记。” “今日之耻,来日定当十倍奉还。”这就是季孙意如昨天说的话,此时再度提及,看来是打定注意要与李然“不死不休”了。 想来也对,以季氏而今在鲁国的实力,想要对付李然,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困难之处,他如此底气,也并无不可。 “唉!……贤侄这是哪里话,你我两家虽有不和,但毕竟是同气连枝,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记仇,又岂是一家人所为?” “对了,既然贤侄今日不请自来,老夫刚好有件事想要讨教讨教。” 对于季孙意如的记仇,叔孙豹可真是一点没放在心上,话锋一转随即脸色微变。 “哦?大夫想问何事?” 季孙意如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片漠然。 “听闻你爷爷打算代太子祭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