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悄悄道:“实不相瞒将军,陛下又何尝不是,今日早上还与下官提了君后,至今想起也甚为伤感。陛下原是想来年春天再小选后宫,但十月之时,赵德成将军便屡次上奏,陛下到底是想弥补赵家,这才早早让贵君进宫。”说着,邓漪又状似无意道:“好在贵君侍奉陛下也很好,陛下想着,将军行军劳苦,回来后看到心里会好受些,毕竟赵德成将军那边今日瞧着,很是高兴。” 赵德元心情复杂,他兄长自是高兴,毕竟那是他亲儿子,随即又联想到三郎刚去世,兄长就利用陛下的愧疚塞他的儿子进宫,以填补三郎的位置,难免有些不满。 邓漪小心说了这几句,见赵德成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便立刻止住了话头,点到即止。 — 再回到宫宴上说,漠北来的使臣一直在暗暗观察这个大昭女帝,他们原先不是很重视这个小皇帝,因为人头事件稍微生出一些警惕心,现在心情又放松了一点。 ——因为小皇帝一直和身边的贵君说笑,很沉浸地在吃吃喝喝欣赏歌舞,看着不太成熟稳重,也没什么心机。 而且她还频频把桌上的一些吃食,赐给下面坐的张司空。 使臣心道:小皇帝果然还是凡事要仰仗张司空,明面上是她在逐渐掌权,实际上主要能决定一切的人还是张司空。 他们暗暗决定,如果想趁这次谈判谋取利益,果然还是要找机会打通司空这条路。 但是对方看着并不好亲近。 使臣早早听说了大昭朝堂的党争,知道女帝身边的贵君是赵家人,赵张两党关系不太好,便趁着贵君在与女帝说话,有意大声道:“久闻帝后情深,君后才绝天下,人如谪仙,臣多年前便听闻,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却与传言中似乎有些不一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 赵澄的脸黑了。 刑部尚书汤桓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率先道:“你们认错了,这位是陛下的赵贵君。” 那使臣讪讪起身告罪,一副对大昭后宫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裴朔正在饮酒,闻言差点喷出来,憋着笑意用袖子擦拭嘴角,看破不说破。 张瑾端坐着,看着这拙劣的计俩,神色一片平静。 坐在席中的霍凌,陡然听闻那使臣这样说,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无声攥紧了手指,神色有些不悦。 他咬牙说:“他配和殿下比吗。” 他身边坐着的霍元瑶连忙提醒:“阿兄慎言!这里是宫宴,当心被有心人听到。” 霍凌仰起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霍元瑶知道他酒量不好,大概还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便压低声音开解道:“这么大的事,那使臣怎会真的不知?只怕是故意这样说,想趁机博得某些人的好感。” 霍凌抿紧唇,俊秀的脸透着冷,盯着酒杯不语。 霍元瑶心念百转,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女帝的神色,发现陛下什么都没说,连使臣这样的态度都不计较,不像陛下往日作风。 这其中,或许有门道。 而侍君们坐着的席位上,崔弈若有所思,其他侍君倒是有人嫉妒赵澄的待遇,有人只想着让陛下多看自己几眼,还有人在轻声闲聊。 “我看陛下不见得多喜欢赵澄,他无非是仗着家族有军功,才得意到这时。”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