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好看什么呀,晚宴已经结束了,录像机后撤,出现的是整个欢迎宴会场的全景,冷峻趴在电视机前,要能钻进去,他就钻进电视机里去找了,可惜他钻不进去,只能望着电视机兴叹。 “到底有没有啊,我举半天了。”何新松再问。 冷峻刚想让何新松松手,但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切回了舞台,所有的演员,中方的,法方的,正在集体谢幕,人头攒动中,他一眼就看到陈思雨了。 别人都是单手,礼貌的挥手,只有她,一直在朝着镜头挥舞双手。 她化了妆,在黑白荧幕里,突出而又精致的五官是一种浓烈张扬的美。 而漂亮的女孩,总是容易得到人们的眷顾和照顾的。 俯瞰的镜头应该是看到了那女孩的兴奋和热情,突然拉进,一个特写的近景,把陈思雨的整张脸,拉到了冷峻面前。 黑白屏幕上,女孩两只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笑意,就仿佛知道男朋友在隔着镜头注视她一般,热烈的朝他微笑着。 突然,她把手举向唇,轻轻吻了一下,又送了出来。 生于这个年代的冷峻,并不知道什么叫飞吻。 但他立刻就想到了,他的女朋友是在亲吻他,那个吻,是她送给他的。 在那一刻,整整三个月分别所带来的思念和痛苦一扫而空,已经连着执勤了一个月了,每天都是大夜,每个夜晚,因为要负责带队侦察,不但要于脑海中绘制敌人的火力地图,还要保证战友的安全,冷峻的精神都要高度集中,他因此经常失眠,即使睡着,也总会噩梦连连。 但在此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困,他想上一觉。 回前线的路上,何新松开着车,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冷峻却是一句都没有听到,反而,沉沉睡了个好觉。 …… 三个月,于冷峻来说,是长达九十天的生还日志。 只要能从战场回来,每一天,他就能带着飞行队刷新空军的生还记录。 但于外事文工团来说,却是一晃眼的事。 法蓝西13个大区,每一个外事文工团都要进行访问,而在访问中,除了进行一晚上的表演之外,剩下的时间,当地政府安排了美食和旅游活动,他们可以去参观景点,也可以品尝各地的风味美食。 圣特罗佩,米歇尔圣山,凡尔登大峡谷,上辈子陈思雨所向往的地方,在六十年代,她一次性走了个遍。 而文工团诸人,在巴黎时还比较拘谨,牢记革命使命,不忘思想斗争,尤其唱黄梅戏的于媛媛,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来批判资本主义的靡靡思想。 但是在出来之后,慢慢的放松自我了。 日记也不写了,也不总盯着梅霜,陈思雨,抓她们的小辫子了。 她学会了喝红酒,吃鹅肝,尤其是小羊排,她简直爱死了。 用她的话说,配上冰白,简直百吃不腻。 这一场旅行下来,11个团员,除了刻意控制体重的陈思雨和梅霜,以及压力太大,吃不下去的曲团外,全都发了胖,一个个面容都如满月一般。 而东方文化艺术在法蓝西的受追捧,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加上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新闻媒体,报纸和电视台都要报道,在这短暂的几个月里,来自东方的文艺团在法蓝西渐渐的,就出名了。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受到热烈的追捧和夹道欢迎。 敦煌歌舞因其底蕴和文化,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两位男舞蹈演员,也总被观众当成女性,在路上欢呼,叫madame。 而陈思雨的东方芭蕾,一开始在巴黎的时候,其热度只能排在第三第四,但时间越长,她就越受欢迎,而当他们到达蓝色海岸大区时,当大巴车从路边经过,大家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人在挥舞陈思雨的明信片。 这得多惊喜啊。 杂技团的小伙子最先发现的,他跟王奇坐在一起,猛摇王奇:“王秘你快看,那是咱们团的陈思雨,是思雨的照片,就是那张,倒踢紫金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