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比起男人,女人的成功总是要接受更多的非议。 如今,元仪的身家早就成了一个迷。她除了谢之煜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就再没有子嗣。未来的一切自然都是要给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元仪管谢之煜不多,唯一也是最糊涂的一件事,就是是插手孩子们感情的事情。 在看到谢之煜和余檀之间那点苗头时,元仪也昏了头,横冲直撞地去找余檀,希望她能主动离谢之煜远一些。 她身为一个女人,很清楚出身阶层决定未来命运,打心底里是有些看轻余家。 事后元仪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越是在阶级顶层,才不会惧怕那些阶级。 而今,有再多的金钱,也难买那一份最纯粹的热爱。 所以这两年,元仪总想着弥补谢之煜,希望他能开心些,能再回到上大学以前和余檀在一起时生龙活虎的样子。 只不过,谢之煜早已经不领这份情。 当年的事情,元仪后悔,余檀则更加后悔。 对于自己选择的大学,余檀有很多的不满。究其原因,她还是不习惯,不习惯没有谢之煜在身边的日子。刚开学那段时间对余檀来说最难熬,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不仅有奇葩的室友,还有死缠烂打的学长。 她这只一直被圈养在鱼缸里的小鱼忽然被放逐大海,面对无边无际的海洋,迷失方向。好在后来她在社团里认识了一直崇拜的陆彦,也结交了陈珍。 余檀的确想过把更改志愿这件事告诉谢之煜,那次谢之煜怒气冲冲找上门,她也觉得很委屈。谢之煜离开后,余檀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可是她谁都没说,一直把这件事藏在自己肚里。 事过境迁,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余檀心里有所愧疚,面对谢之煜也更加顺从,总想着是不是可以弥补他一些。 真要洞房花烛夜,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真的领了证结了婚,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的掉。 只是余檀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加说不出口。一想到这个,她面颊就烫。 被谢之煜这样禁锢着,余檀上不去下不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平视。 这样的角度看谢之煜,他好像又长得不太一样。 一张明晰的脸就在眼前,白皙的面庞带一分红,深邃的五官,红润的双唇。 男人长成这样,怎么看都是会让人脸红心跳的。 余檀的身子莫名有些发热,顾左右而言他,问:“谢之煜,你酒醒了吗?” 谢之煜摇头,离她更近一些,声音沉沉的:“不知道,你闻闻。” 房间灯光昏暗,带着青柠香,关了门密闭的空间,低声细语,多了一丝暧昧氛围。 余檀撇过头不再看他,倒是看到房间墙上挂着的画。她一向对画作感兴趣,兴致被提起,拍拍谢之煜的肩,指了指那边:“我想看那个。” 谢之煜不肯:“你能不能专心点?” 余檀扭了扭被锢着的身子,“我想看!” “不看。” 余檀又动,无奈又带着娇意的语气:“我要下来呀。” 谢之煜呼吸沉了沉,托着余檀的手臂往下滑动,轻捏了一把她:“乱动什么。” 余檀颤了一下,掐一把谢之煜的肩:“你干嘛扭我那里!” “不能?”他又捏一把。 余檀的手下滑拉住谢之煜的手,不让他乱动,于此同时终于可以解脱。她噔噔噔地踩在实木地板上往挂着画的那边过去,仔细看了眼。 是一个长发女孩的背影。 难度在于,这副作品上不仅有雨,有雾,又多了一白层纱。所以背影整体根本看不清,朦朦胧胧的意象,十分考验绘画者的功底。 “谢之煜,这是你买的画吗?”她仰着脑袋,长发下垂,射灯的那片灯光直直地撒在她的脸上,看着多了一些灵气。 谢之煜走过来,没看画,盯着余檀:“怎么?” “好有趣啊,是谁画的呀?”余檀带着满脸好奇。 谢之煜没说,他牵着余檀的手往外走,“还有几幅画,你可以看看。” “好呀。” 三层的别墅,一楼二楼三楼都有挂画。 谢之煜顺便就接着看画的名义带余檀参观整个家。 家里面积大,除了上面三层,还有地下两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有卧室和客房,三楼有工作间和画室还有一个超级露天阳台。 每一层楼都摆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