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第十通电话,终于通了,筒能清晰听到另一侧细微的气流声。 郝宸佑面沉如水并不先吭声,郝仁率先挨不住,期期艾艾开口:“宸佑,爸没…没脸见你。” 简单一句话,就等于承认了所有。 郝宸佑心脏微疼,想说些什么,细想又好像都不怎么合适。 当儿子的,就算管得再宽,还能管到老子床上那点子事儿去? 祝他喜得贵子? 郝宸佑嫌寒碜。 冷冷撂下一句“自己生的自己养,别指望我”,郝宸佑就想挂电话。 “儿、儿子…你听爸解释,爸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实在是…实在是…”郝仁重重“唉”一声,听动静是在锤自己脑袋?“实在是寒碜的说不出口。” 双十年纪的继女怀上花甲继父的孩子?这新闻都够的上社会板面了。 “呼~” 幸好有椅背支撑着他,郝宸佑觉得浑身软趴趴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边卓适时轻重得宜替他按揉太阳穴,郝宸佑眯着眼,抬手握住边卓温热指尖,仿似这样就可以从他身上汲取到力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亲爹,虽然气愤,终究是狠不下心… “唉…” 不足五分钟,就已经数不清郝仁叹了多少次气,而且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精气神都散掉的感觉。 郝仁将这段不堪的回忆怏怏娓娓道来: “在西藏待了一个月,爸不是说想去趟四川嘛,想看看天府之国是什么样的。” “四川那地方水土养人,爸呼吸都得劲儿,就在村里租了个小院儿,打算小住一段时间…” “含香…”提起那女人,光是名字,郝仁喉头就一阵发紧,“陈含香那个丫头老是对你不死心,三天两头说想家了,想自己回去,爸怕她自己偷偷去你那里,就不顾她们母女的反对,硬要把她留在这里,谁知道这一留就留出事儿了…” “上个月中吧,邻居老哥孙子满月,我就喝了几碗甜米酒,喝的时候甜甜的没啥感觉,谁知道出门风一吹我脑袋就直犯迷糊…” 郝宸佑嘴角恨不得瞥到脚面,不用郝仁继续说,用脚指头他也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明明记得是小秦把我扶回去的,谁知道第二天…唉…咋就睡到了含香那个丫头屋里了嘛!” “……” 郝宸佑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办没办那事儿…自己没感觉?” 又是一连串“唉、唉”声,隔着两张屏幕,郝宸佑都能感觉到老爹的悔恨。 “我、我真啥不记得了么,那孩子非说我那啥她了,小秦也跟着闹,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