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营当成软杮子,将骑兵主力先集中到南线沂州来了。 也许徐州行营可以选择避战,将更大的责任交给京南行营承担,也许司空府最终会考虑到龙武军整编两年多时间,战斗力是略差了一些,不会加以责怪,但龙武军也不要想最终能赢得自己所期待的地位。 再说,司空府将半数精锐骑兵都调到徐州,交由徐州行营节制,也是更期待徐州行营能担当大任。 不可能指望不流血牺牲就收复中原,也不可能指望光别人流血、自己不流血! …… …… 平燕宗王府将主力骑兵集结于沂州境内,主要还是想着将南朝在其他方向的主力兵马尽可能多的吸引过来。 然而徐州行营没有退却,也没有等待更多的援兵集结过来——那样的话,耗时太长了——徐州行营总数高达十万之巨的步骑主力,兵分数路沿着沂水两岸往北挺进,就注定沂州会战无可避免。 平燕宗王府不可能将五六万精锐骑兵及四五万汉军甲卒都撤入城寨坚守,一旦叫徐州行营主力兵马从容不迫的从外面封死,即便能守住城池,也注定在其他方向会因为兵力不足,被南兵杀得落花流水。 倘若不能吸引南朝其他方向上的兵马增援过来,那平燕宗王府本身也极期待沂州这边能尽快分出胜负,方便其主力骑兵尽快往其他战场转移增援。 这也是利用时间差进行各个击破的关键所在。 随着徐州行营诸路兵马陆续进入沂州南部地区,虏兵也将集结过来的十万精锐步骑开拔到沂州南部的石梁河北岸迎战。 石梁河乃是沂水位于郯城县以北、即丘县以南的一条东西流向的支流,乃是即丘城南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虏兵迎战北进兵马的最佳战场。 十月二十四日大雾,邬散荣与龙武军大将瞿享率两万步骑首先沿沂水东岸往石梁河以南地区进逼而去,遭遇到趁雾夜潜入石梁河南岸的万余虏骑的伏击,双方在石梁河南岸的旷野中激战,拉开沂州会战的序幕。 邬散荣、瞿享督师奋战,双方在石梁河南岸作战,第一天就死伤惨重,最终都不得不暂且引军后退。 次日一早韩时良亲率主力兵马渡过石梁河求战。 而平燕王除了留七万步骑在石梁河以北列阵相待,他本人亲自率领两万赤扈精锐骑兵从石梁河下游直接泅水渡河,快速绕到徐州行营主力兵马之后进行夹击。 徐州行营大将瞿享、房升景等部兵马留守南岸,相继为虏兵击溃。 其时战场一片混乱,史琥、邬散荣以及韩时良长子韩确统领两万精锐步骑,在北岸紧随韩时良之后,杀入于石梁河北岸列阵的降附汉军阵列,率先将三万多降附汉军杀溃,然后纠集步骑主力于石梁河北岸,与赤扈骑兵主力进行激战。 午后孙延观率领两千余骑兵,强行撕开敌阵的封锁,往北强袭沂州治即丘城。 为方便伤病快速撤入城中救治,同时步骑主力在城南布下多重阵列进行激战,即丘城没有紧闭城门,以致在混乱中被孙延观率部杀入。 孙延观又赶在虏骑增援之前率部占领即丘城,为徐州行营在石梁河北岸坚持作战的诸部兵马拿下至关重要的锚点,一步步扭转战场上的劣势。 夜色降临前,平燕王看到没有获胜的希望,而至关重要的即丘城却意外失守,担心徐州行营主力在即丘城站稳脚步之后,会将兵马往即丘两翼展开,封锁他们北撤的通道,最终选择撤出战场,连夜绕过即丘城,往北撤退…… …… …… 十一月初六,南阳小雪——星星点点的雪花从阴霾的苍穹飘落而下,载着缨云公主的车驾,在小雪中进入泌阳城里。 虽说战事正烈,大婚之事一切从简,虽说今日才是缨云公主携齐王抵达泌阳城的日子,还不是大婚的正日子,但翘首以盼的民众早已经将南城门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徐武良、卢雄等人虽然不像史轸、韩圭等人身居显位,但作为徐氏长辈,又对徐怀有教导之恩,这时作为接亲大使,与王举、苏老常二人一起早早等候在南城门,迎接缨云公主的车驾到来。 “刘公一路辛苦了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