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接洽的意思,甚至当众拒绝掉胡楷可能的游说。 而据可靠消息,徐怀今日凌晨极有可能已经在龙藏浦河口庄园与从润州坐船赶来的郑怀忠见上面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建继帝昨日在福宁宫已经小殓,大丧及嗣帝之事这两天就要诏告天下,一旦群臣受胁迫承认幼帝登基,他们还有几分胜算推翻这一局面? “殿下,徐怀遣人持函到建邺府衙及政事堂、枢密院,提出率侍卫兵马进皇城宣读陛下遗诏的请求!”一名侍卫急冲冲走进来禀报道,“徐怀还同时要求诸执政、诸部侍郎、诸寺监卿等官员、驻京通奏官、奔丧官员及武威郡王赵翼、殿下及缨云公主、诸妃到场验接遗诏……” “断不可叫徐怀率侍卫兵马进城!”汪伯潜听侍卫禀报,心里大惊,断然朝淮王赵观说道。 大越立朝以来,一直都有意限制太子东宫势力,主要的东宫官皆由朝官兼任,仅起居及侍卫等事设立专门的机构负责,规模还有很限。 不过,迁都建邺时,建继帝为了淮王能安心到建邺会合,除了下旨使葛伯奕、汪伯潜、杨茂彦及韩时良等人兼太子少师、太子少保等东宫官,还特地下旨准许淮王府在建邺设立左右侍卫都指挥使司,总计统辖三千精锐甲卒负责淮王府的侍卫。 这也是建邺除宿卫禁军、建邺府军、建邺水师之外,最为主要的一支兵马存在。 建邺水师主要驻守建邺、润州及池州等地的水军营寨之中,负责长江及南北两岸支系河流的防御,不涉及建邺城内的防御。 宿卫禁军平时也主要驻扎于建邺城外的诸多永备性营寨里操练不缀,接受御营使司的监管——宿卫禁军除了日常值戍宫禁接受皇城司节制外,大规模的调动、集结,还需要有枢密院的调令才行。 建邺府军平时主要维持城中治安与诸城门守御、盘查等事,战斗力有限。 唯有淮王府军三千甲卒,不仅是从寿州检选的百战精锐,日常操练、监管以及调动及集结都完全受到淮王府控制。 这三千甲卒,可说是淮王府作最后一搏的最大底牌。 实际上,皇宫之中负责日常宿卫的禁军人马仅有数百人众,建继帝病危之后,周鹤、胡楷等人决定加强宫中宿卫,调入宫中参与轮值的兵马也不到两千甲卒——淮王赵观倘若确定没有指望,还要做最后一搏,还是有机会第一时间控制皇城及政事堂及枢密院的。 倘若真将楚山选锋军一千两百名骁骑放进来,且不说徐怀有没有其他野心,淮王府或许真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或许区别已不大了,”顾藩禁不住有些灰心丧气的跟淮王说道,“殿下此时需要更大的耐心,以图后计……” 他们或许能说服周鹤、胡楷等人,阻止徐怀率兵马进城。 问题是徐怀无法率兵马进城,同样可以要求周鹤、胡楷等人出城后宣读遗诏,最终只要周鹤、胡楷等人认可遗诏,就可以从容不迫的调动、集结宿卫禁军,甚至下令建邺水师封锁长江—— 他们在建邺城里掌握三千甲卒,真有机会拼死一搏吗? 甚至他们这时候下狠心发动兵变,将周鹤、胡楷、高纯年等人控制,有机会说服宿卫禁军诸将领跟随他们,将徐怀从建邺逐走吗? 在顾藩看来,他们当下最紧要的就是先忍下这口气,然后护送淮王前往寿州——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授人以柄,倘若淮王出什么意外,他们将彻底没了指望。 淮王在堂上焦躁的踱着步子,良久之后才咬着牙对汪伯潜、顾藩说道: “我写一封手札你们带去政事堂见周鹤、胡楷,就说皇兄驾崩,我悲伤过度,回府后昏厥过去,经太医救治才勉强醒起来,需要卧床静养,暂时无法参与国政,诸事皆遵皇兄遗命行之……” “殿下圣明!”顾藩说道。 倘若不能阻止徐怀率兵马进城,顾藩也不主张淮王直接去政事堂听诏;他们要防备淮王在政事堂被扣押下来。 就算周鹤等人被迫接受幼帝登位这一事实,但只要淮王没有过错,相信徐怀、郑怀忠这个节骨眼上联合起来调遣兵马强攻淮王府的可能性也是极微。 …… …… 顾藩与汪伯潜携带淮王赵观的手札赶到政事堂,作为中书门下省署理国政所在的政事堂里,已经就徐怀率兵马进皇宫宣读遗诏之事争吵起来。 令顾藩、汪伯潜意外的,胡楷反对最为坚决。 胡楷以为宿卫禁军足以确保建继帝遗命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断不能擅开藩帅率侍卫兵马进皇宫的先例;实在不行,诸相可以前往西城正门大梁门迎接遗诏。 朱沆、王番以及郑聪等人却坚决声称遗诏事关重大,徐怀率少量兵马进城宣示遗诏,不过是确保万无一失。 周鹤、高纯年等人这时候则捣起浆糊来,对徐怀拥兵宣诏之事既不反对,也不赞同。 汪伯潜、顾藩携带淮王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