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谢仃眼也不抬,随手揉两把她脑袋,懒声,“好好一个千金小姐,你家养不好,我又不是养不好。” 温见慕闻言愣了会儿,才埋起脸抱着她手臂又摇又晃,小孩儿似的黏糊。 “……以后嫁不了人了。”她嘟囔。 谢仃失笑,“出息。” 闹过几句,两人各自收拾妥当,便熄灯回床休息,满室静谧。 谢仃倚在上铺,像想起什么,伸手摸索过枕边,将那枚精致考究的名片拈起,拎到跟前打量。 信息简洁明了,一看就是私人名片,以温珩昱的身份必然不会轻易递出。而他将联系方式留下,就是将这场关系的主动权交给她。 多倨傲,连纡尊降贵都衬得像礼貌。 耳畔再次回响那声“谢小姐”,男人语意不清,逗弄也令人捉不住把柄,更不知这声称呼下,究竟藏着几个答案。 显然是有意玩弄,他想看自己意外的反应。 那就给他看。 漫不经意地把玩着名片,谢仃心思一转,朝下铺道:“温见慕,你小叔玩枪?” “嗯?”冷不丁被提问,温见慕反应过两秒,“对,他在那边有私人猎场,定期会去。” 预料中的答案,谢仃无声弯唇,笑意噙了些嘲弄。 温珩昱倒还是一如既往,端着光风霁月,总还有些冷然秉性。 ——就像当初对她那样。 “不过话说回来。”她偏过脸,“温家有情况?他怎么回国了?” 温见慕慢吞吞地:“他年初从华尔街做了笔对赌做空,可能觉得钱赚起来没意思,就回来了。” 谢仃:“……” “开玩笑的,确实有情况。”温见慕叹了口气,“我祖父刚从icu出来,似乎背地在联系律师公证,我怀疑是要立遗嘱了。” 温家世代商政显达,担得起名门望族之称。温老年轻时风流多情,留了一堆糊涂烂账,三个儿子都同父异母,如今长子从仕途,偌大家产就落到另外两兄弟身上。 温崇明——也就是温见慕父亲,人脉与手腕皆是上乘,倒算商界的人中龙凤,但论起位高权重,还是逊色于他三弟。 慈善家,企业家,温珩昱的名声太好听。雷厉风行的商业手腕,资本重组兵不血刃,国际间扩张版图,威胁更甚。 谢仃啧了声,懒得厘这些弯弯绕绕,只道:“反正就算你爸输了,也影响不大,火烧不到你就行。” 温见慕闻言失笑,语气轻快起来:“也是,反正家产没我的份,他们怎样跟我没关系。” 温见慕家庭比较复杂,谢仃略有了解,忽然想起什么,问:“今晚寿宴你怎么忙得不见影?” “家里带我见人去了,多得脸都记不住。” 谢仃冷了脸色:“你家要给你联姻?” “是啊,跟商品估价似的。”温见慕软声,似玩笑似认真地道,“我能怎么办,只好祝他们都早死了。” 谢仃深以为然。 消沉话题没必要再延伸,温见慕思忖片刻,到底还是开口唤她:“阿仃。” 话音刚落,对方从上铺懒散地探出半截小臂,细白的指尖轻晃,算是回应了。 她有些好笑,认真问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小叔下手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