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防弹皮卡,三人离开市区去往更炎热的干旱地带。 别说梭梭树,风滚草都被射的没有了。 滚滚尘土,薛天纵停下车时漆黑天空上也不得安宁,偶尔有几发导弹在空中被击落,黑烟和火光接连一闪而过,洋洋洒洒的残骸零件带着火影落在远处的地上,当真是照的这片土地如白昼。 坨坨和飞艇背对背呕吐着,两人胳膊较劲,谁也不服谁力气大。 他戴好全能墨镜,取出两个给他们扔了过去,“戴上,方便。” 遮阳是次要,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的激光武器。 就这样,三个墨镜男夜访某基地。 穿过外面枪林弹雨的开场戏,推开地下室的铁门时,是和地面全然不同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科技显示屏,没有随处可见的枪支弹药,更没有想法不一而大吵的指挥官。 等着他的人,是下令炸毁货运铁路的罪魁祸首,本国边防部长,只是被推出来背锅的人之一。 暗杀也行,死于战乱亦可,但他要通过这条草鱼,找到后面掐断航道的锦鲤,通过锦鲤,诈出试图取代弹壳的鲨鱼。 这群窝里斗的人,险些给他终结了SY的万世时代。 “你果然还是来了。”中年男人起身,向他递了杯咖啡,粗响的浊音露出,“你其实,不该来的。” “我有一批零件,丢在了贵国。”薛天纵看着眼前的淡奶油咖啡,面色相当不满,“写出他们的名字。然后,赔钱。” 出于人道考虑,他不会死的太痛苦。 中年人整理着自己略微凌乱的西装,拿起没有打开的钢笔,抽出一张打印纸压在手下,“我为他们办事,干 得好被你杀,干不好被他们杀。” “潇洒过就行了,分羹也得有碗。”薛天纵点上烟,满意的吸了一口,还算顺利。 不费一枪一弹,得到自己要的名单就行了。 “我以为你不会抽出时间来见我。”中年人话锋一转,起身拿着手磨咖啡机打磨咖啡豆。 古老又传统的咖啡机被他启动,数颗干燥的哥伦比亚Supremo被他放进磨豆机,“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在南非的草原,我们救助过一只被角马顶破肚皮的亚成年雌狮,还有一只下肢受伤严重的长颈鹿。” 咖啡豆被磨成粉状,中年人把磨好的咖啡粉装入咖啡机配备的手柄后压实,紧接着过滤起来。 空气中也逐渐弥漫着细腻的苦味,薛天纵嗤之以鼻,虽心里早已经不耐烦,但面上还是隐忍着,“说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交代遗言?” 中年人摇头,想起那段日子,突然低声缓道,“要是我在那年的夏威夷的背叛你父亲,一枪杀了他,那就好了。” 薛天纵不语,把玩着手中的枪支,等着他的话。 中年人拿出另一个小机器,按下蒸汽按钮,将牛奶倒入拉花杯三分之一处,放到蒸汽口中,打开蒸汽旋钮打奶泡。 牛奶逐渐变成细小的奶泡,中年人晃了晃身子,“故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若一切顺利,你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请不要那样,她会伤心。” “我们当然不会!”薛天纵当即拍案,盯着对面的男人摸出了烟盒,抽出烟递给了后面两人,慢吞吞的才给自己嘴里叼了一根。 打火机火光闪过,带出几颗星,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沉浸在尼古丁和咖啡的碰撞中,“名字写给我。” 中年人品着咖啡,拔开钢笔笔帽,铺好那张打印纸,在他的注视下写了几句话。 黑色笔迹未干,他将纸递给了薛天纵,双手撑在桌上,透过他的面庞看到那张渐忘的脸,“离开这里,等一切如常后,再做你想做的事!你的敌人,不止某人,不止某国,如若他们抛弃利益联手夺权,你必死。” 薛天纵拿着名单,叼着烟往外走去,毫不在意的挥手告别,“Thanks!” 中年人缓缓抬头,透过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苦香,他又看到那个年轻人,逐渐和亨利高大挺拔的背影重迭。 面无表情凝视桌上半杯咖啡,举枪自尽。 飞艇沉浸在槟榔快感里听着舞曲开着车,带着两人疾驰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坨坨注意着雷达系统,薛天纵坐在后面解析着那些人名。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