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服侍他穿好衣服,阿西领了太医来,太医看过,说是伤了肺。 我打发了绿衣,陪谢慕用膳。 谢慕风寒伤了肺,又受了伤,休息了几日,每日汤水养着,才渐渐又好了些,他能再到庭中赏梅读书时,已经是出了正月,这期间赵免没有来,我也没有见到任何别的人。 阿西把白毛毛给我抱来,白毛毛是阿西给我弄来的那只猫,我把它交给阿西养,每天跟阿西一张桌子吃饭,一个床睡觉。 我抱着白毛毛摸,阿西给我梳头,我从镜子里瞅他,阿西长得细眉细眼,白脸薄嘴皮,我看了眼阿西又看白毛毛,问阿西道:“白毛毛是公的还是母的?” 阿西笑嘻嘻说:“母的。” 他笑的高兴,看来昨晚上没吃什么苦。 我说:“反正白毛毛跟你一个被窝睡,你这样的又讨不到婚事,我将白毛毛送给你当媳妇好了,你好好养它,让它给你生个小毛毛,你就有儿子了。” 阿西仍旧笑:“公主说的有是。” 阿西虽然是个男人,梳头打扮这些他却很会做,阿西给我束了发,那边谢慕突然从屏风后过来,穿着一身素丝束腰的白袍,头发也全部玉冠收起。 谢慕道:“换衣服,咱们今日出去。” 我脸上被瓷器碎片划伤,不过伤的浅,几日就落了痂。 谢慕脸上的指痕已经看不大清楚,额头的伤隐没在发间,看起来倒不大惹眼,只是脸色有些白的吓人,跟那衣服一衬,整个人仿佛从雪地行来。 绿衣给我拿了衣服来,是男人的衣服,我疑惑,谢慕道:“咱们出宫去,就这样穿上。” 我依谢慕的吩咐,将那男人衣服穿上,绿衣又过来替我重新束发,挽了个男子发髻。 我往镜中一照,笑了,连忙招呼谢慕过来看。 谢慕往我头顶拍了拍:“没什么好笑,走罢。” 我问:“带不带人?” 谢慕道:“不带,咱们自己去就是。” 我和谢慕就这副样子出了宫,到内城宫门谢慕出示了赵免的符印,守卫便放我们出去。 我没有见过盛京城,我挽着谢慕的手,左看右看,到了市坊,过了正月,刚刚开市,商铺都开们纳客,十分热闹,我瞧着新奇,见着有趣的便给谢慕指。 路人将我和谢慕纷纷侧目,我瞧瞧问谢慕:“他们在看什么?” 谢慕道:“你别拉着我,他们就不看了。” 我琢磨了许久,才发现原来是盛京城的百姓们看我和谢慕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手拉手,那情状过于暧昧,因此便觉得有伤风化,是以暗地里指责。 但若我打扮成个姑娘样子这样跟谢慕出来,恐怕会更严重,那估计不是有伤风化,而是不知廉耻,所以看来谢慕让我换身衣服是对的,尽管作用有限。 谢慕迈步进了一家店门,是家古玩玉器的商铺,进去柜台前一个小伙计正扒拉算盘,抬头见客便笑:“两位客官,要看点东西?” 谢慕道:“我这有件东西,想给老板估估价。” “客官给货看看吧。” 谢慕从怀中摸了摸,摸出一枚碧绿的玉来,递到柜台上,那伙计拿在手上一看,道:“这东西小的还看不明白,客官稍候,小的去问问掌柜的。” 说着招呼我和谢慕往一边的桌前坐,命另一名伙计倒茶,自己转身入了帘后。 我在桌下踢了踢谢慕的脚:“阿兄,有人跟着咱们。” 谢慕抿了一口茶:“你都能发现跟着,想必人家也没躲,由他罢,无事。” 我喝了口水走出店门,那一路跟着我和谢慕的人正怀中抱剑,靠在一株桃树上,闭着眼安神,我走过去在他眼前伸手晃了晃,没反应。 作为一个眼线,站着都能睡着,真是奇怪。 “拿开。” 我听到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愕然:“什么?” 我还未回过神,手上便一痛,给什么硬物啪的打了一下。 是给这人怀中那柄剑打的,我连忙缩手,然后便见这人睁了眼。 “你打我做什么?” 这人模样性子都跟他手上那把剑一样冷硬,他并未理我。 我觉得这人并不像赵免的眼线,只是我又猜不出他来路,只知道从出了宫他便跟着我和谢慕,真是奇怪,我对他并不紧张,只是好奇这人哪里冒出来。 而且他一个给主子使唤的,竟然还这么大脾气。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