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阿桃的眼睛亮起来了,“谢谢您!” “好了,我们要去前线了。” 上校的随行人员庄重地抖开弹孔累累的第四师军旗,红色的旗帜随风飘扬。热妮亚流着泪单腿跪地,虔诚地用双手捧起军旗的一角,深情地吻着。 火车为她拉响了汽笛。 士兵们向她举手敬礼,整个车站霎时寂静无声。上校举起了拳头,郑重地宣誓:“为了近卫军第四师的光荣,我们宣誓!” “我们宣誓!”士兵们举起了拳头。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上校宣誓。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士兵复述着誓言。 “誓把德/国侵略者赶出边境,让胜利的旗帜,在苏/联上空永远飘扬!” “永远飘扬!” ———— 最后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目送着火车徐徐地驶离171会让站,热妮亚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正被滚滚车轮碾压着,痛楚难当。突然,她唱起了《小路》: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 跟随我的爱人上战场。 他在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 实在叫我心中挂牵, 我要变成一只伶俐的小鸟, 立刻飞到爱人的身边 …… “是什么东西呀?”姑娘们摘下帽子,向远去的列车行礼。阿桃也静默着,站在队伍里。 等列车走远了,她们这才簇拥着上来。 热妮亚的事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可是这个姑娘的事,她们还是一头雾水。 “大概是罐头,还有一本书?”阿桃颠颠怀里的重量,有些不确定的说。 “罐头?!” “嗯,待会给大家分分。”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的。 “你家的是不是军衔很高啊?” “少校。”她点点头。 “那八成也是一个叁十多的喽?” “呃……”小姑娘想了又想,她实在不能说伊万的年龄,他看上去也不过20来岁。 而一个20来岁的少校……扳着指头都能数清楚。 “有机会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吗?”热妮亚看出了她的为难,过来帮忙解围了。 “我有。”她们走回了居住地,小姑娘爬上床,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张照片给她们看。 这是还在她刚来的时候在莫/斯/科照的。 伊万搭着黑发姑娘的肩,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他用肢体语言在安慰着对镜头有莫名恐惧感的她。 青年的体型会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温暖和可靠,他站在那里,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哇!”照片在姑娘们中间传来传去,“桃,你笑的太僵硬啦!” “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眼睛呢?” “头发颜色不好形容,是奶金色,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就偏黄一点,其他时间都是奶白色。” “眼睛是紫罗兰色。” 有个女兵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还是想象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即使有这张照片作为参考。” “哈哈哈,那就对啦。”她把纸包袱上面的绳索解开,露出来的不是罐头。 “是果酱哎。” 大概是知道这丫头很喜欢吃甜食,男人专门搜集了几罐给了她,一般人在战场上捕捉到的甜分也只有水果罐头、果酱和白糖。 水果罐头比果酱更不好找。 她看着冰冷的金属罐子,最上面还贴了一张纸条:“小羊,别吃太多——” “我会检查你的蛀牙情况的哦——”后面还画了几个^L^的图案。 “魔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