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设备的,但尽管如此,为了小心,阿桃还是选择在半夜吃东西,还要躲到屋子里的小角落里。 “扣扣。”房门被突兀地敲响,少女便挪动着双腿想要下沙发去开门。 总共尝试了叁次之后,才成功的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房门口,“谁呀?” “咳,”意识到声音过于微小之后,小姑娘拔高了声调:“谁?” “同志,我是给你来送东西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是大胡子,“请开开门吧。” 把门铨拉开,小姑娘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恶意,要是放在之前她体力虚弱的时候,一个人是断不可能开门的。 “瓦基里同志,有什么事吗?”她把脚支在门框上,保证了一个安全范围之后,探头。 “我给您送食物来了,”棕色的眼眸盯着她苍白地、带着病态的红晕的脸蛋。 “这个食物的份量不对吧?”按照分配制度来说,她每天只能获得400克面包,也就是4片左右,而纸包着的食物,鼓鼓囊囊的,很明显超过了想象中的数量。 “是的,我还带了……”他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不是故意打断的,我拿我那份就行,多的东西,您拿回去。”她今天实在是头晕,就没有吃饭,没想到这个克/格/勃还亲自来了。 “可是,您是高级军官家属——” “我不需要特殊对待,谢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得不依着门框才能站稳身子。 “您要是有什么事,上头的人会找我,政/委也会找我的,您就?” “要不我手写一个证明,证明你的清白?”把纸包打开取出自己的四片黑面包片,这是她一天的口粮,她看都没看多出来的一小块牛肉,把纸包塞了回去,还好这栋公寓住着的人情况和她差不多,不会乱嚼口舌。 “您能不能让我进去?” 阿桃沉默了半晌,“进来吧。” 和一个陌生人待在房间里的感觉很微妙,瓦基里打量了一下基本配色为白色的房间,家具寥寥无几,感觉像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除了沙发是棕色的之外,沙发垫子竟然也是白色的纱,暗叹了一声这姑娘不简单。 换他住在这样一个没有其他配色的房间里,他会发疯的。 “咳,同志,”对上了宁静如水的视线,他说,“您在工厂里的压力是不是有点大?” “工厂不都是那样子的吗?流水线的操作?” 是觉得自己的表现不好,过来辞退的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您适应吗?要是由于高强度的工作导致您累坏了的话,我也有责任。” “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她给他倒杯水,“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换一个地方工作,怎么样?比如科研所什么的?活儿比较轻松。” “我不是专业对口出来的呀,科研所估计也不需要我这种纯文科生。”少女摇摇头,大概是工作效率太低了,令他们都想给她换地方了。 说老实话,要是可以,她宁愿一天到晚宅在这里不动,只是空坐着都要消耗着力气,可是她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有吃的。 “可以统计数据什么的……?您的专业是文科的什么?” “纯文学。” “哦,文学!那真是纯文科中的文科!”怪不得感觉这少女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呢,他挠挠头,“您就行行好,不然我会被打包到基洛夫的!我喜欢工作压力大没错,但是也吃不了那么强的压力。” 基洛夫她有听过,摸着玻璃杯上的哈气,牙齿与冰冷的物体相撞的那一瞬间,令人浑身颤抖。 “听说,生产的是那种装甲很厚的坦克?” “是KV型坦克,我们的装甲厚度达到七十五毫米,德/国佬平均叁十多毫米的坦克顶多能给我们刮下油漆!”一提到这个,苏/联人就开心大笑起来。 南/京的时候,她也见过敌人的坦克,但是一直没有、或者说很少听到自家的坦克,战士们手扛着炸药包,把自己作为引子,然后引爆。 “怎么了?”瓦基里止住了笑意,“您同意了吗?” 可是阿桃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消息,说东方主战场的坦/克脆的跟个纸皮一样,苏/军还把远在东北的关/东军打得嗷嗷直叫。 这就是农业国和工业国的差距吗? 她的眼睛里罩着一层黑雾,“没什么。” “就按您说的办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