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掌心也是一片黏腻,只是怕大家担心,一直强忍着没出声。 路远征到办公室跟医生说了许问现在的情况。 医生抬腕看了眼时间,“再等等看看。她身体底子没你好,可能麻药作用的时间更长些。再说她肚子都已经还是恢复痛觉了,腿上也应该快了。” “麻醉不是统一剂量!难道不是根据每个人体质来配药的?”路远征皱眉反驳,“这还有什么身体底子好不好的?” “同志,你别激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以当前的时间来看麻药还在时效范围。我现在联系麻醉科的人一起过去看看。” 路远征这才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过了会儿,主治大夫和麻醉师一起到了病房。 麻醉师在许问腰腹包括腿上都按了几下,每按一次问一句:“能感觉到吗?” 有时候许问答能,有时候答不能。 麻醉师皱了下眉跟医生耳语了几句,转头吩咐路远征:“再观察一阵子。要是还没知觉你找我。今晚我值班,办公室在……” 朱美珍半懂不懂,听得一头雾水。 路远征则问:“大夫,我爱人这是怎么回事?” “暂时还看不出什么问题。部分反应有点跟不上。你们家属多给她按摩一下脚心和腿的位置,像这样……” 大夫教了几个穴位和手法,“这样能有效加速血液循环。” 等医生走了,朱美珍问路远征:“医生这什么意思?” 路远征看了眼许问,避重就轻道:“大夫就说问问麻药还没过劲儿,让我们多给问问按摩一下。” 许问没注意路远征的眼神,她疼! 从破羊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她其实早就很累很困,可是伤口疼得她睡不着。 睡不着还不能动。 一动扯到刀口,更疼。 但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其实特别难受。 路远征是第一个发现许问状态不对的,手贴上许问的额头发现她发烧了。 朱美珍连忙跑去叫医生。 “路远征。” “在。” “我好难受!我好疼。”许问意识有点模糊,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对不起!”路远征自责到无以复加,此刻却什么都做不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下,说这是正常现象,一般过了第一天就好了。 路远征其实也知道,像许问这样的手术,容易导致发烧和伤口发炎。 朱美珍把桑小青和许望他们赶回去休息。 许望担心不肯走。 “问问这样子,一两天出不了院,你们都熬在这里,明天谁还有精神来照顾问问?听我的,今晚我跟小征在这里陪着问问和孩子,明天你们再来换班。” 许望一想也是这么理就去招呼许闻跟谢德春离开。 因为佑佑那是加护病房,虽然不是icu,但是家属是碰不到孩子的,只能隔着玻璃看。 病房里不只佑佑一个孩子,会有护士一直在那守着。 家属看也没用。 许问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 甚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肚子上是火辣辣的疼,一直持续和连绵不断的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锯反复在肚子上剌。 腰以下却始终没有知觉。 除了头根本没法动,一动更痛,可不动长期一个姿势更难受。 再加上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忽冷忽热。 明明意识模糊,偏又睡不着。 每一秒都是煎熬。 唯一的慰藉就是路远征一直在她身边,一直轻声安慰哄她。 也一直在给她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脸手胳膊等。 她知道路远征也一直在给她按摩腿,虽然她依旧没有知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