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家试探呢。” 魏树家的一惊。 宁安华笑道:“罢了,我没钱借人,总与我无关。初八是菊影的好日子,你们都去,好生热闹一天。” 五月初八,菊影和摘云成婚。 菊影已由宁安华做主,认了林平两口子为干爹干娘,就从林平家里出嫁。是林平的长子背她上的花轿。 宁安硕给摘云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和菊影婚后一个月再回来当差。 当日一早,宁安华带着檀衣四人,亲自来到林平家里送一送菊影。 檀袖成婚两年,一直忙于照顾宁安青,没多少时间和丈夫亲热。今年宁安青好了,她年初有孕,已经快七个月,也挺着肚子来了。 宁安华在屋里,所有人都不自在,她没有坐太久。 亲手给菊影戴上了最后一根金花钗,看她泪水涟涟下是遮不住的满心欢喜,宁安华给她擦了泪,留下檀衣菊露,带着寒燕春涧回去了。 檀衣、檀袖、菊影、菊露四人一处这些年,檀袖是最早离开的。 剩下三个人,菊露原以为能同死同归,以为经过了杨洗砚,菊影不会再看上谁,可菊影还是和摘云有了情。 菊露曾和檀衣说:“我就不该说那句玩笑话,让她找个舍得给她花钱的,还真让她被摘云拐去了!” 檀衣说:“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比如十年前,谁能想到太太竟和老爷还有一段姻缘?从前咱们都不看好这桩婚事,都觉得委屈了太太。菊影和摘云好歹是两情相悦,她自己愿意,咱们就替她高兴罢。” 菊露道:“我都明白,我就是心里过不去。” 檀衣笑道:“你有埋怨别人的,怎么不怨是你自己不能让太太放心,那年派人去保定不让你去?若去的是你,菊影不就没有这事了?” 菊露寻思了半日,没再说什么。 她们没去摘云家里吃喜酒,午饭前就回到了立幽堂。 宁安华问:“怎么这就回来了?” 檀衣笑道:“菊露怕她冲进洞房和摘云打起来。”说着,她让开,露出了俩眼肿得核桃似的菊露。 宁安华便拽菊露坐下。 菊露闷闷地:“我虽然没成亲,我也知道,今晚摘云就要和菊影干那种事,那不是早晚有孩子?” 檀衣红了脸,拍她:“你疯了!怎么什么都说?” 菊露任她拍,仰头看宁安华:“太太,你说,菊影以后生孩子,会没事吗?” 檀衣停了拍打菊露的手,也看宁安华。 宁安华迎着她们满含期待的眼睛,也只能说:“……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 菊露慢慢垂了头,肩膀抖动起来。 檀衣哄她又推她:“你别哭呀!太太又不是神仙,自己生哥儿姐儿都九死一生的,也管不了别人呀?” 宁安华拍拍檀衣,把菊露抱在了怀里:“哭吧。” 菊露把头埋在宁安华肩膀上,环住宁安华的腰,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两日后。 宁安华五更睁眼,下床穿衣,先看她今日要戴的首饰,和檀衣商量:“自己家里,把这两支去了罢。” 檀衣不让:“再少,太太头上都没东西了,干脆梳个光髻去待客。” 宁安华:“今日又不是我相看人,打扮那么好看做什么?” 檀衣不听她说,拿了梳子头油就给她挽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