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故言的脸色顿时变了。 和姜池鱼说话时的那股子温柔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浓烈的不屑:“四弟怎么过来了?” 徐故渊一直等到两人走近了,才夸张地一揖:“池鱼姑娘,又见面了。” 连看都没看徐故言一眼。 姜池鱼只得回礼:“见过四皇子。” “徐故渊,我问你话呢!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徐故言敌意浓厚,揪着徐故渊不放。 徐故渊倒是平静,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此处难道是太子内宫不成?不许本王出入?还是说,父皇有令,让太子守着这里,不许旁人过来?” 他这两句话,头一句是暗讽徐故言居心不轨,将皇帝内宫当做自己的内宫,第二句却是说,徐故言只配做个小小的侍卫罢了。 而他在徐故言面前该自称臣弟,此刻竟特意改了称呼,自称本王不说,还要将皇兄改称太子。 徐故言却未纠正他这些,或许是习惯了,只是收起愤怒,冷冷道:“四弟如此伶牙俐齿,若是父皇能因此欣赏你,倒好了。” 说着还让开位置,大概以为徐故渊是准备去找皇上的。 但徐故渊竟借此一步跨过来,挡在了徐故言和姜池鱼中间,眼睛看着姜池鱼道:“我只是刚从皇祖母那里回来,问清楚七夕游湖的时辰是辰时三刻,不知池鱼姑娘,到时可否允我去北疆王府接你?” 姜池鱼不明所以,只道:“接便不必了,殿下告知地点,我自行过去便是。” 但这话却让徐故言更为震怒:“徐故渊,你竟敢邀请池鱼一同七夕游湖?你疯了?” 徐故渊偏过头,好笑地看着徐故言:“本王没疯,太子怕是疯了,在御书房前便如此大声喧哗,怕是嫌父皇最近还不够心烦的?” 徐故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压低声音:“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邀请池鱼一同游湖?” “本王为何不能邀请池鱼游湖?池鱼可曾婚配?还是本王可曾婚配?”徐故渊反问。 “你,你明知……”徐故言火冒三丈,却是不再说下去了。 姜池鱼站在一旁,大概听懂了些,只怕七夕游湖不是徐故渊一个人的邀请,而是代表了什么。 “我明知什么?”徐故渊后退一步,悠哉地看了看姜池鱼,“若是太子钟情池鱼,自己邀请便是了,何苦在这里暗示?” 徐故言狠狠剜了徐故渊一眼,低头道:“池鱼……” “等一下,这七夕游湖到底是什么?”姜池鱼终于有机会插上话。 她前几次来京城都逢冬日,压根不知道七夕时还有这等节目。 “这……”徐故言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七夕游湖本是太后组织,为尚未婚配的京城贵族子女们提供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各家的公子小姐都可以在游湖时,和心仪对象交换名帖。 而若是早有心仪对象,更可提前递邀帖至对方府上,对方若是答应,两人便可相约出席。 但徐故言怎么说?他绝不会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