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滋味,不过生在皇家有比男女之情更重要的,难受一阵子过去了,过几年,那个人在你心里的影子就慢慢模糊变淡了。” 赵琛态度坚决,笃定的语气道;“皇祖母,这个女子是孙儿生命里最重要的,别的同她比,孙儿都可以放弃。” 周太后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些年,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过如此重情的话,她经过两代帝王,那个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好,还不是三宫六院,真情不能说一丁点都没有,可是临到利字当头,可怜的那点真情,就烟消云散了。 梁王年轻,也许过几年想法就变了,于是劝道:“虞侧妃为你生子,孙儿对她难道没有一点情分,宁愿娶个外面的人,你唯一的儿子变成庶子。” 赵琛道;“虞氏进王府就是侧妃,不该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嫡子与庶子,嫡子也有不上进,庶子有出息的,嫡庶有什么关系。” 周太后看梁王是态度坚定,心下犯了寻思,梁王按理说该找他父皇,为何跑到自己寝宫,求自己答应,脑子转了两个弯,恍惚明白了,这是皇上已答应自己的事,不好反悔,让梁王自己来求情,算准自己不能不给梁王这个面子,终究不是自己亲孙,面上客气一点为好,又何必为虞家彼此撕破脸。 遂慈爱地对身旁宫女道;“快扶王爷起身,孙儿婚事,哀家替你跟皇上说。”周太后明知皇帝已答应梁王,口头上送了梁王一个空人情。 赵琛大喜过望,连连叩头,“谢皇祖母,孙儿永远不忘皇祖母的恩德。” 赵琛离开慈宁宫,直接奔乾清宫,回复皇上。 永熹帝正色道:“琛儿,你别高兴太早,朕可有言在先,你要娶的女子家世必须是清白的,我朝先祖出过平民皇后、王妃,但都是好人家的女儿,这一点朕丑话说前头,那柳家若有何不妥,你就是跪上一年,朕也不回答应你娶她,你可听明白了?” 赵琛兴奋过了头,就想着柳家无非贫穷,父皇说的不可能出现的问题,只顾着高兴,因此没在意,连忙叩谢皇恩。 永熹帝又道;“还有,朕得空派人去查柳家的出身,家世,等这一切妥当,你派人送那柳姑娘进京,不能你说要娶的女子,连太后、父皇、母后都没见过她,若是太后、皇后见过,认可她,你们才可以谈婚论嫁,皇家子孙的婚事,草率不得。” 皇上提的这两条赵琛没怎么放在心上,柳絮行事得体,进退有度,后宫所有嫔妃里,柳絮不输与任何人,赵琛有这个自信,对柳絮有这个自信。 这两条,赵琛痛快地答应。 永熹帝郑重地提出最后一条,“既然你说那柳姑娘跟你是清白的,成婚前,例行验身,如果你所言有虚,你二人婚事作罢。” 赵琛对这条更不放在心上,又庆幸二人没有越雷池一步,想想若那一次头脑一热,做了糊涂事,他跟柳絮再也不会走到一起,赵琛庆幸之余,有点后怕。 念琴带着柳芽儿和宝儿去后山挖野菜,野菜柳家的人过去常挖,现在吃野菜不过是吃个新鲜,梁王府,定期送来米面肉菜蔬,吃都吃不完。 柳絮提着水桶,推开柴门,一下子愣住,手里的水桶掉落在地上,浑然不觉。 赵琛清越的声音像来自云端,“柳絮,我终于有资格拥有你了。” 看她没反应,赵琛又重复一遍,“柳絮,这回你跑不掉了。” 说罢,赵琛动容地双手捧着她的头,亲了她额头一下,“傻瓜,你怎么了,不信,父皇答应我娶你。” 柳絮伸手朝赵琛手腕使劲拧了一下,赵琛疼得嘘了一口气,柳絮欢喜地道;“我不是做梦,是真的。” 赵琛笑着,佯作嗔怪道;“你怎么拧我,为何不拧你自己?” 柳絮吃吃笑着,咬了一下唇,道;“我怕你是做梦。” “我一路风尘,你去烧热汤我要沐浴,你不知我为了娶你,费了多少心思,我要你亲自服侍我,我把下人都打发走了。”赵琛向柳絮邀功。 柳絮心里嘀咕,侍候他沐浴,这可不行,先烧水,等一会念琴几个就回来了。 柳絮打开水缸盖,往大锅里舀水,把锅烧热,连着刷了三遍,添上冷水,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禾,烧水。 柳絮忙活,赵琛总在她身旁捣乱,一会,亲她腮一下,一会弄她秀发。 柳絮招呼赵琛俩人把木桶抬到西屋里,赵琛看她提水心疼,接过她手上的水桶,往木桶里添上冷水。 柳絮兑好了水,试试水温正好,取来香胰、手巾,预备好放在木桶旁边凳子上,把赵琛一个人留在屋里,出去顺手带上门。 过来一会,柳絮站在西间门口,隔着门扇,听见屋里哗啦很大水声,赵琛大概已脱了衣衫迈进水桶里。 就听赵琛在里面喊:“柳絮,你趴门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服侍本王。” 柳絮蹑手蹑脚离开门边,这厮千里眼。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