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一“喔”了一声,松开向言叙的袖子,又坐会地毯上,继续和她的小啤酒。 “向向,其实你不喝,我亲戚也能离家出走的。” “……” 向言叙眼神渐冷,问:“所以呢?” 闻如一把空罐子隔空扔进垃圾桶里,没中,易拉罐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滚了几圈,带出一些啤酒渍来。 “没什么,我就是陈述事实。” 闻如一盯着地上的啤酒渍,愣了几秒,从口袋里拿出新的一罐,打开了喝了两口之后,非常“不小心”地,把啤酒喝了在自己的毛衣上。 浅色毛衣沾染了啤酒,前襟被浸染成了另外一种颜色。 “呀,我衣服脏了。” 闻如一放下酒,扯着弄脏的毛衣,站起来,理所当然地问:“你有衣服给我换吗?都是酒味,穿着不舒服。” 向言叙安静地看着她表演,眼底有波澜翻涌,出口的声音却似平常:“回自己家换。” 闻如一不死心,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晚上降温了,外面好冷喔,我穿着湿衣服走在冷风中,会感冒的,感冒了就要发烧,发烧就要输液吃药,一一命好苦,苦瓜味的苦。” 说完,闻如一抬手擦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吸吸鼻子,斜眼偷看向言叙。 只见这位老父亲,面无表情地拿过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了调高了好几度,看着屏幕里的广告,眼睛眨也不眨。 “……” 闻如一神情古怪,打量了向言叙好几眼,最后放弃,走到沙发前,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和包,往大门口走:“我回家了,向向。” 向言叙未出声,只是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里,淡淡地“嗯”了声。 闻如一古怪的眼神,倏地多了些怜悯。 她想了想,突然开口:“向向,我这周末休息耶,两天都有空!” 向言叙没回头看她,只问:“你想去哪?” 闻如一揪着大衣外套的领口,吞吞吐吐地:“那个……讳疾忌医不好……就那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就好……这周末我陪你去……去……看看吧……” “我们都还年轻……向向,你别害怕……嗯,还有我呢……” “……” 气氛凝成了冰,遇上沙发上的活火山,又快速融化,闻如一被周遭的寒气吓得不轻,不敢再说,垂着头,抱着自己的衣服快速往大门口走。 身后冲过来的,几乎是一阵风。 闻如一只感觉双脚离地,整个人被翻了个底朝天,手上的东西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再回过神来时,闻如一睁眼看见的不是屋顶的天花板,而是向言叙的脸。 “闻如一,你欠收拾。” 闻如一舔了舔嘴角,说不上是激动还是同情:“向向,你不用这么着急……” 向言叙冷声打断:“你衣服都湿了,我还不着急?” “……” 向言叙单手撑着地毯,眼神始终看着闻如一,一秒也不曾离开,另外一只手,抓住腰带,往后一扯,结被打开。没有了腰带的束缚,白色浴袍往两边散开来。 向言叙是半跪着的,从闻如一的角度看过去,从锁骨到腹部,所有的曲线肌肉,尽数落入她的眼中。 闻如一的视线停留在腹部的内裤上,她紧张得咽了口唾沫,轻声感叹:“原来你不是真空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