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玉怔怔的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 回过神她又替自己把了脉,反反复复,可是无论怎么把都是有孕的迹象,她顿时往后一仰,觉得整个头阵阵发晕,精神像支撑不住一般开始有些涣散。 前几日未吃多少东西,呕吐的厉害,加上连连受到惊吓,如今似乎再也坚持不下去,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好在屋里还算暧和,又是卧在床上。 她不知自己多久才醒过来,似乎天已经黑了,小二正敲着门问要不要热水。 她有多久没有洗过澡,自从走的时候就开始,虽然身体不至于发臭,但是也极不舒服,那小二倒是个热心肠,大概是知道她病了,不仅帮她将浴桶水兑满,见她午饭没有吃多少,还取了些后厨剩下的些点心来。 毕竟罗溪玉现在满脸红疙瘩,实在是让人兴不起什么好感。 而她又因为经历过打劫一事后,犹如惊弓之鸟,别人的热情,她反而更觉得畏惧,再不敢贸贸然的与人搭话,不过在见了小二胸前有白芒后,总算是微微放下些心来,有白芒的人虽然不一定就是好人,但能说明他一直在做好事,遇人不淑的机率相对的低。 洗澡的时候,罗溪玉忍不住的用手摸着腹部,从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她极为震惊,甚至担心,彷徨,却没有一点点想要打掉它的念头,罗溪玉不知道为什么明知自己的体质特殊,生孩子对她来说不止是鬼门关,还是痛死的地狱。 但是她就是发自内心的庆幸,这与孩子的父亲无关,只是不敢相信,慢慢的接受,到最后欣喜着这个孩子的存在,那种让她振奋的心情。 虽然她仍然担心,但这与孩子无关,只是怕自己照顾不好它,它那么艰难的来到自己身边,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似乎给了自己力量一般,想到从此有一个有血缘的存在,它需要自己照顾,它是自己的唯一,只属于自己,而自己也是它的唯一的保护,它永远不会背叛她,甚至还会叫她娘。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觉得有一股股的暖流,有一种冲动,之前的那些抑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她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即使它现在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就是割舍不掉的那种血脉。 让她什么难受伤心了无生趣,通通都不想,脑子里此时只想着它。 罗溪玉用手慢慢的抚摸着还不明显的腹部,想到里面有个与自己同血脉的生命,心头顿时涌出无限的勇气,便是连苍白又饿得发表的脸色,都不由有了一丝红晕。 之前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食物点心,此时的洗过澡,换了让小二买来的厚棉衣,此时坐在桌前,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着,在船上时看着食物就想吐,连口水都不想喝,混混噩噩。 可是此时的她却是拼命的往嘴里塞食物,不去想会不会吐,只想着多吃一点,不能让身体垮掉,现在的她不是一人吃一人饱,而是一人吃两人的份。 绝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饿着。 可是她的反应实在是太严重,咽下去就又吐出来,肉,蛋,鱼,哪怕是带了油星的炒菜,吃了都恶心,什么都不能吃,吃什么都吐,只能咽一点点米饭。 折腾的她泪都流了下来,她只能干咽着米饭,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孩子恐怕保不住,她要吃,哪怕只是吃米饭。 可是光吃米饭营养不充足,于是她塞给小二些钱,让小二给她买来酸梅子和辣果子点心,都说孕妇不是喜欢吃酸就是喜吃辣,罗溪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看自己能不能吃些,结果吐得的天晕地暗,她身体本来就极为虚弱,此时跪在马桶边吐得都快直不起腰来。 待像老妪一样。 最后好不容易挪到了桌前,看着小二拿来的梅子干与辣果子,一时闻着味又想吐,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能吃,吃什么都吐,一口都不让咽下去。 已经使得罗溪玉对食物有些恐惧的感觉。 想到什么,她们取了朵玉兰花出来,新鲜的刚摘下来,还带着盈盈的露水,她犹豫了下,先将露水喝了,然后一片片将花瓣摘下来放入口中。 这一次,没有任何反应,像以前一样吃下去,顿时,通体都轻松多了,感觉到胃也舒服了些,之前在船上,她也是靠着这几朵玉兰才撑下去。 但玉兰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