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半旧的册子,让她就着油灯翻一翻,对明天的洞房花烛夜有用。孙启嫣好奇里面写了什么,等刘氏离开后翻开看了看,谁知道居然是人体画册,而且里面的人都不穿衣服,全是一男一女,在用各种姿势结合! 孙启嫣浑身如同煮熟的虾子,匆匆看了两眼,赶忙便把那册子合上了。 她知道阿娘给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新婚之夜,不就是为了做那事么?阿娘是怕她无知,才早早地让她熟悉一遍。 可是她真看不进去,那上面画的东西太羞人,她实在难以想象跟陶靖做这种事的场景。 见她走神,刘氏笑着道:“阿娘知道你脸皮薄,但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捂住耳朵,“我知道了!阿娘别说了。” 磨蹭了好一会儿,院外总算传来声音,想必新郎就快到跟前了。刘氏给她盖上销金盖头,跟婆子一起扶她起来,心中可谓滋味万千。 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眨眼就成别人家的媳妇了。 就算再不舍,还是要送出去的。 菱花门被人叩响,婆子问了好几个问题,故意刁难门外的陶靖。陶靖耐心地一一回答,他始终含着笑意,任凭她们怎么不讲理,他都不生气。 终于门开了,刘氏领着一身嫁衣的孙启嫣出来,把红绸递到他手上,“嫣儿就交给你了。” 陶靖郑重地接过,看向一旁头戴盖头的姑娘,笑中带着几分柔情,他走在前头,“走罢。” 新娘脚不能沾地,婆子便背着她一路来到孙府门口。迎亲的彩舆在门口等了许久,婆子弯腰把她放了进去,放下丹凤朝阳的帘子,扬声喊了句:“吉时到,起轿——” 又是一阵炮竹声,一众人马调头往回走,新郎骑马走在最前方,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道路两旁多是看热闹的人家,孩童拍手跟着队伍往前走,婆子便从怀里掏出几块糖递给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盈盈的。 * 比及陶府门口,一阵沸反盈天,宾客早已到齐,正在门前等候。 天已黄昏,远处一片橙黄色,照得彩舆更加五色斑斓。 陶靖接过仆从递来的弓箭,拉满弓弦,精准地射在彩舆上方的木头上。底下一片叫好声,夸赞新郎射术精湛,他收回长弓,谦和一笑。 陶嫤上前掀起轿帘,扶着孙启嫣走下软轿,把红绸的一头放到她手上,另一头放到陶靖手上。 傧相赞礼,喜气洋洋,陶靖看着红绸另一端葱白的小手,无声地笑了笑,领着她往里走。 跨过马鞍,走入大门,接着就是到正堂拜堂。 上方早已坐着双方父母,殷岁晴虽与陶临沅和离了,但到底是陶靖的母亲,是以今天也坐在高位。另一边是京兆尹孙知礼和刘氏,见新人入门,真是笑得合不拢嘴。 司仪扯着喉咙喊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 跪拜完毕,送入洞房。 孙启嫣从蒲团上起来,因被盖头挡住了视线,又跪得时候太长,脚下有些不稳。陶靖看到后扶住她的手臂,把她送入晋宇轩的新房中。 周围关系好的兄弟忍不住笑话他,他却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到了新房,婆子送上一柄玉如意,“公子掀盖头吧。” 陶靖把玉如意拿在手中,看着床榻上端坐的姑娘,他一点点挑起她的盖头,逐渐看清她的花容月貌。十六岁的姑娘正是娇美的时候,她在大红幔帐下,衬得脸蛋透着薄薄红晕,美好到了极致。 她不敢看他,低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