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化,有清香充斥唇舌间,不禁惊喜道:“果然好吃!” 萧荆山见她喜欢,便说:“多吃些。”说着又夹了其他几个菜喂她,分别告诉她名称以及大致做法。 梅子看得眼花缭乱,吃得心满意足,听得惊奇连连,最后只能感叹说:“原来外面的人有这么多奇怪的吃法!” 这一顿下来,萧荆山都没怎么吃,只是一个劲地喂梅子吃,梅子开始不曾发现,后来见店里偶尔有客人投以奇怪目光,这才发现萧荆山举着筷子喂自己呢。 当下她大窘,脸红道:“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其实平时他们两个人在家里亲昵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萧荆山这番举动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萧荆山却毫不在意:“你是我的娘子,我喂你又能如何?” 梅子知道他这人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当下只能另辟捷径,解释说:“不要啦,我吃饱了,你吃吧。这么多菜,你怎么都不吃的呢?” 萧荆山点头说:“好,那我也吃。”话虽这么说,但看起来他胃口实在不好,随便举起筷子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后来满桌子的菜都几个吃完的,萧荆山大手一挥,挑了几样能够带回去的菜让人装进油纸包起带回家。 回去的路上,梅子心里总觉得萧荆山这样子很是奇怪,难免有些忐忑不安。一路骑在驴子上看着那个沉默地走在前面牵着缰绳的男人,禁不住想,要是真能这样走一辈子多好啊? 这天晚上回到家里,两个人洗洗上了炕,萧荆山一改路上的消沉,忽然对梅子百般缠绵,抱了她使尽各种姿势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梅子更加觉得有异,往日他有时也爱抱着她尽力折腾,可是那时总是百般温存体贴的,如今他的折腾中总是透着些疯狂,仿佛脱缰的野马般,让梅子心惊。 如此一番折腾,梅子后来实在挨不过,啜泣着慢慢睡去了。她做了好多梦,梦中走马观花,一会儿是当初歪脖子上寻死的情景,一会儿是她被萧荆山紧紧抱在怀里的情景,片刻之后却又是自己和萧荆山在洞房。 梅子看到萧荆山就站在门口沉默地凝视自己,梅子不知道他怎么了,想对他说,你怎么不过来呢,这可不是咱们刚成亲那时候了。可是梅子努力地想说话却说不出,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于是她奋力地挣扎,拼命地伸出手想抓住萧荆山,让他过来坐在炕上。 谁知道萧荆山非但不曾靠近,反而推开门离开了,梅子大吃一惊,赶紧从炕上爬起要追,谁知道这么一翻身,她猛地惊醒,这才知道自己在做梦。 噩梦乍醒,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身旁的炕上空空如也,哪里有萧荆山的人影! 她掀开被子,连鞋子都不曾穿,赶紧推开门往院子里看,只见院子里也没有人影,院子的大门关着,但门闩是没有插上的。 她明明记得昨晚插上了门闩的,现在门闩打开,说明萧荆山出去了? 梅子回屋赶紧穿上鞋,推开门撒腿往外面跑。 春日清晨寂静的山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烟,梅子焦急地跑到小溪边,却只看到早起提水的红枣。她跑过去拉住红枣气喘吁吁地问:“你,你见过我家荆山吗?” 红枣见她大汗淋漓的样子,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梅子喘得厉害,只是紧抓住红枣一个劲地问:“你看到他了吗?” 红枣只好说:“看到了啊,刚才我过来挑水,看到他一个人正往山坳那边走,我还问他这是要做什么,他脸色不大好,只说出去,我以为他是去外面集市,也就没在意。” 梅子一听这话,又匆忙跑到山坳那边,却只看到一条寂静的山道沉默地通往遥远的山外。 这条山道上,没有一个人影。 梅子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狠狠地沉了下来,沉到她也不明白的黑暗说深渊里。 她曾对着这条山道说,不想看到离去人的背影,于是他说,不会让她看到离去的背影。 所以如今他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连个背影都不曾给她留下? 梅子默默地看着那条山道好久,直到一轮红日从山后面冉冉升去,她才失魂落魄地往家的方向走。 进了院子,驴子在踢腾着蹄子,一窝母鸡正叽叽咕咕叫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