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他娶了十个小妾后,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盼来的。吴定森望向人群中惊惶未定,却依然紧紧护着儿子的爱妾,心中有了定论:江美芸这个惹祸精,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了!!恨屋及乌,连带着向来乖巧疼爱的女儿,也平添了几分不喜。 “苏总管,阳郡王,今日府上不太方便,改日下官做东,请两位把酒言欢!”吴定森挤出一抹笑来,说话很是客气。 朱俊阳从腰间丑丑的荷包中,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到吴定森的手中,道:“那倒不必了!贵府乔迁之喜,和重建后的温居,爷久居军营之中,未必能够前来贺喜。小小心意,吴大人不要嫌弃。” 余小草看到那个针脚歪歪扭扭,绣着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荷包,眼角抽了抽:自己试手缝坏的荷包,不是让迎春扔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家伙的腰间?自己看了都脸红的丑荷包,他倒好,当宝贝似的挂着,也不怕被人笑话!! 其实,在军营中朱俊阳因着这荷包,不知被取笑了多少次,人家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一脸骄傲地炫耀:爷的女人亲手缝的,爷高兴带着,羡慕死你们这群单身狗! 他们并不羡慕,好吗?不过,军营中的官兵们,对于余小草的印象,又拉近了几分——终于,余大人也有不擅长的东西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把京中的子弟都比了下去。满京城,再找不到能媲美余大人的有才之士,这让军营一帮老爷们汗颜不已。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让他们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丝毫不怯场。可是,论种田、论经商、论赚钱的速度,他们在小草面前只能甘拜下风。让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比下去,这一帮大老爷们肯定心中不舒服。现在,看着丑不拉几的荷包,心里终于舒坦了许多。 朱俊阳没想到小丫头心中正算计着怎么把这个丑丑的荷包要回来呢,直接把银票拍进吴定森的手中。虽说他的失控是因江美芸母女而起,毕竟他毁了人家的宅院。这五千两银子,足够他们重新盖上一套,或者直接重新买一座院子了。 吴定森还要推辞,朱俊阳却堵住了他想要说的话:“就这么办吧!希望,以后吴夫人和吴小姐,尽量不要在爷面前晃荡。爷怕哪天没忍住,把人给……” 看着朱俊阳手中的瓦片,化作一阵飞灰,吴定森一阵头皮发麻。这下好了,这对蠢母女,把人给得罪透了,以后想走靖王府的路子也找不到门路了!吴定森陪着笑,一再保证会约束两母女的。 其实,不用他约束,江美芸母女经过此次之后,也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再往朱俊阳身边凑了。朱俊阳化身为魔失去理智的一面,成为她们心中深深的阴影,抛之不去。 见朱俊阳恢复了理智,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苏然便回宫复命去了。 从吴家离开,余小草看了一眼朱俊阳沾满灰尘的衣衫,以及他身边的两个伤员,不放心地决定送他回靖王府。刘总管和董侍卫伤重不能骑马,她便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让两人躺在里面,免得加深伤势。 “那母女俩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突然失控?”余小草觉得应该寻求事情的根本,然后再对症下药,彻底解决他心中的魔障。 朱俊阳微微皱着眉,认真想了想,道:“她们虽然很烦人,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余小草追问了一句。 “只不过……那吴君灵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朱俊阳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发作,即使在战场上刀光剑影血染成河,也没有失控的征兆。这肯定跟吴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余小草故意轻松气氛地道:“什么气息?难道你这表妹身上有狐臭,让你难以忍受?” 跟她肩并肩走在街上的朱俊阳,嘴角勾起,用指头弹了她的小脑门一下,道:“跟体味无关!爷难道就这么脆弱,一点小小的狐臭,就能逼得爷失控?至于到底是什么气息,爷也形容不出来。总之,是种让人狂躁的感觉!”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静心修炼了一段日子的小补天石,终于出来冒泡了。 余小草心中一喜,轻声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小情人的表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声的纯阴之女,小的时候体弱多病,而且容易吸引一些萦绕世间的灵魂体,俗称:见鬼!】小补天石给小草普及纯阴之女的常识。 “这跟朱俊阳发作有什么干系?”余小草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纯阴之体,还能引发心魔? 【本来是没啥干系的!可是你小情人的表妹,在家中颇为受宠,她的母亲不舍得她受苦,就请‘高人’给她破命。】小补天石顿了顿,颇有些卖关子的意味。 余小草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别大喘气,一口气说完啊,急死人了!!” 朱俊阳疑惑地看着小丫头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又恼怒不已,表情变换得颇为频繁,心中很想知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