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后,两人在拥挤的单人床上温存。 男人侧身搂着怀中的女人,下頷轻靠在她发上,顾怀之微微蜷着身子,枕着男人的臂膀歇息。夜晚寧静,耳边是他平稳的呼息和规律的心跳,平凡无奇,却令人安然。 前两回,她都不曾像现在这般与他相依,第一回她不堪负荷,醒来时他已经不在,第二回他只不过短暂停留,留她独自一人辗转难眠。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躺在周奐身边,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略微褪去冰寒的模样。儘管男人只是安静抱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呵护与疼惜。 或许真的是她误会了,他不是故意躲她。 「周奐。」 男人睁眼,垂眸看她。 顾怀之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话说开。「你那天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听闻,男人眸色一沉,没有回应,却也没避开她的注视。 「这几天你也都没有联络我」见他不语,表情也冷,顾怀之有些没底气了,她垂下眼,不想看他了。「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 男人答得毫不犹豫,听上去也不心虚,顾怀之却没被说服。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没和我联络?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为什么这么多天连个讯息都没有?你就是在躲我啊」女人闷着声,口吻委屈极了。 周奐蹙眉。 她以为他在躲她,甚至故意不和她联络? 「顾怀之,看我。」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却是把脸埋得更深,几乎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头。 周奐耐着性子,揉着女人的腰窝,「顾怀之,抬头看着我。」 「」 这人根本就专制上癮,刚才要她主动的时候也是这样,嘴上讲得不催不促,手下却是一点也不留情,她就不该认为他是个绅士。 混蛋男人。 顾怀之没好气抬头,豪不意外地看见那片早已习惯的清冷,看久了,她都以为他那对眼珠子是冰砖砌成的。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温暖,全是苍凉。 「我没有躲你。那天中途离开,是因为真的有事,之后没有联络你,是怕打扰你。既然你不希望让人知道我们的关係,除非你找我,否则我不会主动联系你。」 顾怀之轻怔。 周奐以为她不信,「我如果真要躲你,又何必再和你上床?」 耳根一热,顾怀之立刻抬手捂住他的唇,这男人就不能说些其他例子解释吗? 男人看她。 湿热的呼息沾满手心,引人浮想联翩,她赶紧收回手,再次回避了眼神。 「顾怀之,你希望我怎么做?」 从小到大,大人们都夸顾怀之乖巧懂事,说她是父母的骄傲,然而在周奐这里,他却从不为这些事讚扬,领着她打破墨守成规的臼窠,让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甚至连她努力了多年,也无法自父母之处得到的提问,他都轻而易举给了她。 顾怀之,你想要怎么做? 「周奐,你以后有空的时候,可以传讯息给我吗?」她希望他能时常联系她,像那些交往中的寻常爱侣,谈一场平凡不过的感情。 「嗯。」 「谢谢你,周奐。」女人眼底氤氳,情不自禁地吻了他唇角。 他对她太好了。 周奐却蹙眉,眼神排斥,「不用道谢。」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