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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拥有热爱的兴趣。她擅长读书,却没有一个方向去追寻。

    所以听见温凉想要去t市读书后,她没有多加思考,仅是盲目跟随,就把该城市的学校填上志愿。

    现在想想,这个决定未免有些草率,过于衝动了点。

    自己就这么简单地,决定好往后四年的去处吗?

    隔天六点多一早,向蒔玖就醒了过来,她作息早,当下也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洗完脸,路过客厅发现墙上的日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毕业了。

    匆忙赶到教室早自习的日子,分明在不久前仍持续上演着。

    眼下,忽然不用早起赶公车,竟有些不习惯。

    估计邻居也是这样的想法,还保持着上课时的一贯作息,温凉的讯息七点鐘就传了过来。

    回完消息,江安安正巧趿着拖鞋踏出卧房,睡眼惺忪的神情,在见到佇立在客厅中央的女儿瞬间清醒不少,「你不多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模样确实挺精神的,不像是睡眠不足。主要是心底装着事,「忘记不用上课了,现在也睡不着。」

    接着向蒔玖晃了晃手机,「妈妈,我出去和温凉吃早餐哦,你准备爸爸的就好了。」

    向黎仍在卧房内呼呼大睡,江安安总会等到早餐准备好才将对方叫醒,为的就是让对方多睡几分鐘。

    提及温凉,江安安自然不会忘记前天发生的事情,她揉着眼睛的手顿住,接着若无其事地点头,「钱记得带。」

    两个小孩间的事情,身为大人的他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就是不晓得,温岳这个倔强要强的父亲,究竟有没有听进她的温言劝说,告诉自己唯一的儿子?

    该说不愧是母女,两个人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向蒔玖换完鞋子,踢踢鞋尖,驀然记起什么,喊住正要踏入厕所的江安安,「哦对,妈妈。」

    「温凉他,要我跟你说谢谢。」说罢,她自己先笑了。

    闻言,江安安同样莞尔一笑,这才彻底安心下来。

    正逢週日,清晨的路上没有赶着通勤的人,路上车辆也减少许多。只有零星的一些住户,正在小区内晨跑运动。

    温凉就像以往一样,倚在门外柱子上,等待女孩儿出来。

    一凑近,她便忍不住关心,「温叔叔呢,身体怎么样?」

    「目前还可以,但他昨晚没什么胃口。」温凉摸着后颈,转了下脖子,「明天请了假,我和他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向蒔玖松了口气,发自内心祈祷,「但愿没有大碍。」

    身为一名警察,温岳十分尽责,甚至称得上「拚」。在职十几年间,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与歹徒搏斗的荣耀,左腹也曾有道狰狞的刀伤,如今只留下疤痕,却是看了都觉得疼。由于被衣服挡住,也没有什么人知道。

    但是有些没有及时救治的伤,在后来落下了病根子,如今终于掩盖不住。现在他也快要五十岁,身体早不復当年,追歹徒也变得吃力。

    因为他总将情绪藏得严实,不想让他人担心,他最后一次显露出来的惊惶,就是妻子离开的那日。年幼的儿子不哭不闹,懂事地陪着自己,所以他为了不让儿子再担心,选择这么一个极端的作法,那便是将所有事情都埋在心底。

    但是温岳那天回去以后,一个人思考了很久。他不想要让儿子在未来为此感到悲伤与愧疚,也不希望天上的另一半因此担心。那样的伤害,会比当下知道来得更重、更深。

    深思熟虑后,他最终决定转为内勤,担当行政人员,彻底退出前线位置,让给更适合他们的人。若硬待着不走,那反倒成了拖油瓶。

    两人到巷口的早餐店用完餐,便来到一旁略显冷清的公园,只有外头人行道偶有行人走过。

    向蒔玖坐在鞦韆上,下意识前后晃动身躯,让鞦韆小幅度摆盪。

    温凉坐在对面的石椅上,翘起一隻脚,撑着下巴,「所以呢?」

    她倏地抬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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