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出不出城,那关系都不大,可是—— 他们又为什么要说谎? 皇帝的心中万般思绪瞬时掠过,最后呈现在脑海中的就只是四个字—— 做贼心虚! 可是—— 延陵君和陈赓年又能做了什么叫自己如此心虚的事情出来? 皇帝近来的精神困顿,脑子也越发的不够使了,拧着眉,苦思冥想了许久,最终也还是不得要领。 褚琪炎看着他满是病态的一张脸,本来是没有多想的,可是到了这会儿,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忽而一个破天荒的念头掠过。 因为这设想太过大胆,他自己就当先被自己惊了一下,随后目光再度落在了皇帝的侧脸上,仔细的观察他。 皇帝年纪大了,身体是早就开始大不如前了,可真要说到他的身体败坏—— 却是发生在他和褚琪枫奔赴南方,又去楚州执行秘密公干的那段时间。 时间虽然不算太短,但现在想来—— 皇帝这身体垮下来的也着实是有些意外的。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再也无法遏制的在脑中疯涨。 皇帝那里想了半天无果。 褚琪炎却是没了心思再陪他耗下去——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求证的。 “皇祖父,时候很晚了,宫门就快该下钥了,孙儿再滞留宫中怕是不妥。”褚琪炎道,小声的提醒。 “哦!”皇帝这才回过神来,看他一点,挥挥手道:“你先去吧!” “是!”褚琪炎躬身施了一礼,“孙儿告退!” 言罢就退出了殿外。 转身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皇帝一眼。 灯光下,他那干瘪消瘦的一张脸,怎么看都叫人觉得诡异。 “世子这是要出宫了吗?”刚好乐水端着皇帝的宵夜从外面进来,遇到他,就赶忙躬身行礼。 “嗯!”褚琪炎略一颔首,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就在两人要错身过去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叫住了乐水,问道:“皇祖父的身子不适,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好像是没有看到寝宫这里留有太医侍候的。” 按理说太医是不能夜宿宫中的,可皇帝现在是情况却是十分特殊,要留个太医下来防患于未然才更合适他那性格的。 “是没有!”乐水道,却是没有多想,“皇上的病一直都是由陈老太医和延陵大人给看的,这不两位太医都没在京,所以这事儿就暂时缓了。” “哦!”皇帝身边的事,乐水和李瑞祥最清楚,问他自是再清楚不过的。 可是褚琪炎却再没有刻意深究,只就略一点头,道:“延陵大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明日记得早些宣他过来给皇祖父诊平安脉。” “是,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有劳世子记挂。”乐水道。 “那就好!”褚琪炎道,然后就没再多言,转身先行离去。 乐水带人把宵夜端进去,出来的时候,却见李瑞祥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正站在门外的回廊上,面色沉静的盯着脚下的一块砖石在看。 “师父,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在这里站着,也不进去?”乐水道,快步走过去,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皇帝如今的脾气越发难伺候了,没有李瑞祥在,他总是觉得战战兢兢的,心里不太平。 “才过来。”李瑞祥道,顺势收回目光看向了他,道:“方才离开的是南河王世子吗?” “是!”乐水道:“世子是回来给皇上复命的,皇上那里一直有事,留他旁听,所以一直耽搁到这会儿才出宫去的。” 李瑞祥盯着远处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片刻才道:“他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