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整个煮熟了,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卡在延陵君肩背上的手指也不觉多加了几分力道。 延陵君的视线落在她领口。 那里几层衣物散开,露出里面红色肚兜的一根带子,明艳的色彩映衬在如雪色般莹润的肌肤上,刺激的人胸中血脉喷张,直看的眼睛生疼。 从头到尾,褚浔阳都没有抗拒他的亲近,她只是有一点紧张而已。 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也几乎是把持不住,想要只遵从本能的意识驱使去做一点什么,可是这样的色彩诱惑之下却更让他脑中浮想联翩。 他是想要占据她,拥有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计划过两人之间的未来—— 也许有一天红烛高照,他会满心愉悦的接受并且享受眼前这一幕美到极致的风景,可是现在—— 哪怕她不反对,也总是不忍心这般轻曼的委屈亵渎了她。 延陵君咬咬牙,勉强自己往旁边别过眼去,手指翻飞,飞快的掩上她的衣襟。 褚浔阳一直紧绷的身体忽而便放松了一下,一时却是恍惚,有些弄不分明眼前的情况。 延陵君偏头过去自己暗暗的平复了呼吸才又重新把视线移回到她脸上,指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含笑道:“你知道,我要的可不止是这个,以后不准再随便说这样话了,知道吗?” 褚浔阳想说什么,已经被他拉着起身,坐起来替她仔细的把衣物整理好。 褚浔阳默然坐在他面前,任由他动作。 他的目光微垂,展露在她面前的半张脸孔轮廓精致近乎完美,映着窗纸上透进来的目光,看上去似是温和又似明媚。 褚浔阳不觉缓缓抬手触上他的面颊。 延陵君笑笑,抬眸看看向她。 褚浔阳便又倾身过去,轻啄了下含笑翘起的唇角。 延陵君一愣,随即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这丫头别是学坏了,拿这当成习惯了,偶尔一次觉得新鲜,总是这样还得了?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褚浔阳却忽而抬手轻轻的搂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字字认真而轻缓的说道:“等父亲和哥哥回来,我替和他们说明白的,可是——暂时我们就保持这样好不好?” 争取褚易安和褚琪枫在这件事上的中立态度,这已经是她现在所能让步的最大的极限了。 延陵君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整个身子僵硬的愣在那里,任由她抱着。 良久,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脊背。 褚浔阳的唇角弯起一抹笑,自他肩头退开。 延陵君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静默的对峙半晌,忽而便是各自一笑。 “好了,我先送去回去,下午还得进宫去!”延陵君道,整理好袍子,牵了她的手起身。 褚浔阳看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甩开了,“我自己走!” 西越的民风虽然还算开放,可哪怕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也不敢当众有了肌肤之亲的举动。 延陵君也没想要为难她,两人以前以后走了出去。 * 宫中皇帝的病情一直隐瞒的极好,从头到尾半点风声也没露来。 而此后的三日,北方护送苏雨背上的梁宇却发了一封密信回来,皇帝看过之后又是勃然大怒,当场就又病情发作,又吐了一口血。 “陛下!”李瑞祥吓了一跳,这回也不等皇帝吩咐,赶紧去取了药丸给他服下。 皇帝吃了药,又缓了半个时辰,面色也就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李瑞祥将那密信烧了,面有忧色道:“皇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在是有惊无险,您也别动怒了,千万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