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个小妹妹呢,心倒是挺俊的,只是这银子钱白叫他们骗了去。” 谁知一而再再而三的套不着,这李四郎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心里就有些起急了,看她买了第三根红绳,赶忙就上前来拉住了道: “这儿女的缘法都是天注定的,一辈子几个儿子闺女还要看咱们自个儿的福报,又何必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趁着这根绳子还没浪费,赶紧还给人家,把那一两银子要回来,咱们家的钱又不是地上捡来的,哪有那么便宜的银子给她花?” 说着又狠狠的瞪了那老道姑一眼,老道姑自知理亏,心里想着若是他想要回去也就罢了,谁知杜娆娘偏生不乐意,啐了一声道:“我替你们家生儿育女的,生下了长子嫡孙还要怎么样?花你几个钱就不乐意,姑奶奶偏要生个女孩子来给你瞧瞧。” 那李四郎原本就是个疼老婆的,廷加娆娘表表功,也就不敢劝了,后头排队的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儿见了李四郎顺着浑家心意,原先把嘲笑杜娆娘的心也淡了几分,都觉得这大嫂子人可算是嫁了好人家。 杜娆娘有了丈夫呵护,得意一笑,瞧了那几个排队的新媳妇一眼,随手一扔,这回可是真巧,却套上了碧霞元君老娘娘身旁的一个玉女,那小玉女生的比别的娃娃都玉雪可爱,扎着两个花苞头,头上还带着一对儿金坠子,底下垂坠的都是真丝绦,飘飘欲仙煞是好看。 连官哥儿都看住了笑道:“爹娘你们瞧瞧,这娃娃倒像个冰姐儿。” ☆、161|小弟兄信口开河 杜娆娘套中了,十分得意,一连声儿叫那老道姑把玉女抱下来给自个儿,这玉女娘娘可是个金身,里头还有金箔护体,就连身上的袄裙也都是一针一线花银子请了苏州绣娘绣出来的,老尼姑哪儿舍得这个?赶忙摆手道: “哎呀使不得,这可是伺候老娘娘的玉女娘娘,怎好给你加做了孩子,大奶奶没听过那些个神怪评话故事么?若是让神佛投胎夺舍,寻常人*凡胎的受不住,反而要受害呢!” 那杜娆娘不过是不争馒头争口气罢了,也知道这老尼姑是虚张声势吓唬人,无非就是不想把金身给了他们坏钞罢了,有心逗她一逗,因笑道:“我三两银子套上的,怎么说不给就不给,你瞧瞧我男人。”说罢拿手一指李四郎:“他可是看街老爷,你若不依时,叫了土兵来,登时砸了你的小庙儿。” 那李四郎今儿来会亲家,自然穿的体面,也就穿了原先当差时候的一身儿的官衣儿来,没想到倒给浑家狐假虎威了一回,连忙摆了摆手笑道:“你又何苦唬她?”见老道姑面上有些畏惧的神色,一面笑道:“莫说是我,就是县太爷来了,又怎敢伤了庙产,老师父莫怕,是我浑家与您老玩笑罢了。” 那老道姑方才念了一声无量寿佛,一面想出个主意来,一拍巴掌笑道:“贫道有个主意,日后奶奶诞育了大姑娘,不如就送到庙里来做个寄名儿的土地,就给碧霞元君老娘娘做弟子,又尊贵又体面,还沾沾仙气儿,不知您二位觉得怎么样。” 娆娘自是欢喜,做了寄名儿徒弟,名字就要刻在玉女娘娘的金身上头,岂不是比拴来一个娃娃露脸多了,得意一笑,方才放过了老道姑,与李四郎两个抱了官哥儿出来。 迎面就遇见了张三郎两口子进来还愿,这才聚到一处,一路伴着往张家去,那李官哥儿思念冰姐儿,一路蹦蹦哒哒的,听见岳父岳母指路,倒先跑到了二荤铺子,遇见莲哥儿带着冰姐儿玩儿,这才起了龃龉,如今大人说破,自然就没事了。 也是难为了小孩子家家的,刚才还打的跟热窑似的,这回这倒是不打不相识,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起来。两个说的热闹,倒把一旁的冰姐儿给冷落了,拿小手儿勾一勾这个又推一推那个。 那李官哥儿是家里的独养孩子,本来就没个玩伴,在高显城的幼学童蒙里头做了唐少爷的徒弟,人家书院里头倒是格外看顾他,每日里课程最多,叫他当着半个学长的名儿。 他既然帮衬着师父管着学里的学生,自然要端着点儿架子,又不能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回来家中自个儿更没意思,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如今好容易遇见了莲哥儿,两个当真是一拍即合,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莲哥儿就领着李官哥儿往自己住的厢房里,官哥儿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坐在炕上,抱了冰姐儿叫她在炕上玩耍,许久不见冰姐儿却还记得当日钻被窝的事情,拉了她小哥哥的手,支支吾吾的比划起来:“洞房,洞房。” 莲哥儿不明就里,倒红了脸笑道:“我们大姑娘可真是人小鬼大,怎么都知道这样的混账话?”官哥儿也红了脸笑道:“不是那个意思,你等我做给你瞧就知道了。” 说着,又借了莲哥儿的被窝,围成一个小洞,冰姐儿果真拍着手笑起来,一面就往里钻过去,一会儿又爬出来瞧瞧他们。官哥儿正带着冰姐儿玩儿,一打眼儿看见炕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