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瞅着窗外的小雨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下雨正是要债的好日子,公司里的人大都出去干活了,可都是小单子,用不着他出手。 和白晓曦已经正儿八经的分手两天了,往日总是吵闹的手机突然安静下来,这猛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所以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透过落地窗看着外头只有车没有人的街道,再感伤一把无所事事的空虚,虞斯言刚文艺了一瞬间就被自个儿恶心了个透。 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左右拧拧脖筋,搓着手心儿走到靠墙的音响旁,伸手打开机器,嘈杂的《fastlane》说唱立马嚷嚷起来。 他听着歌,随手颠了俩哑铃,握着就练起了拳,空拳挥得呼呼直响,屋内沉闷的空气瞬间撕裂开。 练了没一刻钟,办公室的门就被摔开,直冲出去的铁拳头砸向来人的面门。 吕越跳着脚往后闪了几步,文件夹第一时间挡在脸上, “我`操,我就知道你嫉妒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老久了!往哪儿挥呢,老子差点被你破了相了!” 起先无聊的时候不来事儿,这刚热个身,还没进状态呢,就找上门儿来了,虞斯言有些烦躁地放下哑铃,关上音响,只当刚才那话被音响的高分贝给轰成渣了。 “来事儿了?”他坐到办公椅上,习惯性地摸出根儿烟叼在嘴里。 吕越冲到虞斯言面前,一把拽过烟,爪子一团,把烟揉吧烂了, “老子又不是女人,来屁的事儿,是工作!工作!” 虞斯言对吕越嘴上说的没什么兴趣,黑咕隆咚的眼珠子盯着吕越那雪白的嫩手,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浪费掉我的第三十五根烟了,我这烟210一条,每包就是21,每根儿烟就是1块五分钱,三十五根儿就是三十六块七毛五,从你工资里扣。” 吕越木然地盯了虞斯言好一会儿,从外套内包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拍在虞斯言面前,一字一顿地说: “不用找了!” 虞斯言二话没说,把钱捏成一坨,塞进自个儿裤兜里,仰起头, “说吧,什么事儿?” 吕越白了虞斯言一眼,把手里的烟渣丢进垃圾箱,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手里的文件夹一抛,砸到虞斯言身上, “那个一百五十万的委托查清楚了,跟你想的一样,那女人是欠债人的情妇,男人答应只要她打胎,就给她一百五十万,结果孩子流了,男人又不认账了。” 虞斯言混迹这么久,这种事儿早就见惯了, “欠条上的签字鉴定过了吗?” 吕越口袋里掏出一个喔喔奶糖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边嚼边说: “鉴定了,是真的,这事儿容易着呢,那男人是汇丰地产的老总,名声越大咱们越好动手,你准备怎么搞?从他老婆下手?” 虞斯言翻了几页就把文件夹合上了, “他敢赖这种账,明显他老婆就知情,看这架势,现在还和他形成统一战线了,成,这还有点时间,你通知客户来签约,我知道怎么办。” 吕越露出一抹奸笑,眉毛挑了挑, “哼哼,我早就通知人来了,这会儿都该到了!” 虞斯言面色不改,提醒道: “如果她要见我,就说我不在。” 吕越脸上的笑容拉扯大,发出奸兮兮的淫光,他把上半身趴到虞斯言的办公桌上,勾着眼睛抛着有色光, “哦……不在啊!” 虞斯言淡定地回了吕越一眼,撂下一句: “你听说了什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些什么,我都不管,不过,你要是再杵在这儿等着我陪你发`骚`卖`八,那这单子公司就不接了!” 钱和八卦,果然票子重要! 吕越猛地抬起身站了起来,扭头往外走,握住门把,他回头满脸鄙夷地说了一句: “老子真想不通你是啥脑子,小钱都算计,大钱摆你面前说不要就不要的,装逼犊子!” 办公室门被用力砸上,顿时又冷清了。 虞斯言也不打算再练拳,省得一会儿没过瘾又来事儿打断,思来想去,他干脆回里屋睡觉去了。 不知道眯了多久,里屋的门被推开,吕越靠在门板上摇了摇手里的文件夹,勾着笑容,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