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論对谁都是永远平和,并且有那个馀地去保持客观。羽多野和渡边之所以会觉得他最适合去照顾白石,看上的也就是这一点。从來不屑去生那些不必要的间气、并且永远坚持自己的主张的他,在开始打工后过不了多久便轻易地看出了白石因为自小被羽多野娇宠、个性比较任性倔强。又凭着敏锐地直觉,本能地警觉到了白石心中的阴暗面。所以採取了小心地保持距離的策略,不管白石再怎么无理取闹,他也只是听从安抚,直等到了真的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聪明迅速地制服他。 慢慢地,被人群包围习惯了的白石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同之处,被他所迷惑了。这个人在打闹时嘻嘻哈哈地、看起來和别人似乎没什么兩样,但是时时又常做出很尖锐的事,教人怀疑起他真正的个性。白石有点想不通他,一想不通便觉得不甘心,越來越希望接近他好看个分明。吞不下那口莫名其妙地气,老爱和他作对。不禁不由自主地在思绪中留下了空间给他,侦查他,随时都意識着他的存在。白石玩这游戏玩得太专心了,根本就没那时间去发现现这种举动早就超过了好胜心的范围。根本不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6 好想被平野拥抱,在巡回演唱时下榻的饭店的温泉里,这念头第一次掠过白石的脑海中。 演唱会结束以后,和工作人员一起放松一下洗温泉,才进浴池,平野壮硕的身躯立刻擄获了他的目光。那是完全男性的感觉与线条。 白石小时没有被人好好抱过,从婴儿期就是这样。环境让他一直严重地缺乏安全感,于是在他眼中,平野坚实的手臂马上转换成了他梦寐以求的保护的象徵。阴影老是盘据在他童年时的梦中,幼小的他不算过份地要求父母不要让他孤独, 但这最基本的愿望,却每次都落空。那时仍不解事的他无法理解什么大道理,只知道爸爸妈妈总是不肯抱他。这伤口留存至今还是结不好疤,他依然非常不实际地梦想着会有个人能满足这个需求,永远不会離去、永远把自己守在怀中。 平野的出现与条件,显然又再度点燃了他心头上的那把火。看似慵懶地、下意識地,白石把脸颊轻轻地贴上了浴池旁被烘得暖呼呼地奇石,遥遥望着在浴池那一边的那个人,眼中的感情犹豫,肩头感到一阵阵紧张。 如果能被那手臂拥抱的话....,白石幻想着,视线跟着正和别人谈笑的平野转。那胸膛一定是火热的吧!如果能在那怀抱中熟睡....,该是多么令人满足的事.....。 湿润的眸子偷偷随着那有着狂野笑容的男子绕,彷彿自己已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心弦悄悄地波动、开始倾斜。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移不开视线,直到平野也感到了那眼光丝丝絮絮地缠着他,转过头來找寻到底是谁在如此地看着他。 白石吓住了,連忙逃避,有点搞不清刚才充满在脑中的那种欲望是什么。以接受大眾的仰慕为职业的他,对这去爱别人的感觉不太熟悉。 而平野则觉得奇怪,他并没找到那眼光的來源,但却不经意地瞥見白石腻白的皮肤在雾气中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红暈。大概是被热水泡的吧!他同样不经意地想。接着便回过头來,关于谁在看自己这件事,他决定认为那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但是再皱皱眉头,他忍不住又再转头一次,缓缓瞇起了眼睛。 无論如何,这景象真的很美,他知道自己的心在这么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