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惠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精神状态相当差。 本来这天江偌要带满满去打疫苗,乔惠也想要跟着一起去的,江偌看她脸色不好,让她就留在家里休息。 乔惠想了想说:“我还是回家里去好了,刚好我觉得有点鼻塞,恐怕是有点小感冒,怕传染了孩子。” 江偌本想说送她回去,想起自己昨天和陆淮深一直在临海的家里厮混到傍晚才回来,她的车还在公司那边。 便让陆淮深送她和孩子去医院,中途顺便把乔惠送回家里去,新房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不必绕远路。 陆淮深公司那边还有事,开车到医院门口把母子俩和吴婶放下,江偌便催他离去,陆淮深想到江偌一会儿没车回去,还是一起进去了。 满满打疫苗的时候,被江偌抱着,陆淮深压着他的手脚,一开始不知将要发生什么的小朋友露着牙床朝江偌笑得软萌,医生将疫苗针推进肉里的时候,小家伙怔了一秒,笑容凝固,针尖拔出,他才反应过来似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放声痛哭到失声。 吴婶受命开着摄像头录像,在手机后面笑得手抖,并且在事后把视频发在家庭群中供大家欣赏。 视频里,满满大哭,江偌一边摸着满满的脸哄他,一边笑得一抽一抽的。 乔惠发来质问:你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江偌:程啸小时候打疫苗你笑得也挺开心的。 乔惠没回她。 程啸:妈妈,是真的吗? 乔惠:不知道,我去吃饭了。 程啸:十点过你吃什么饭? 乔惠:我想吃就吃,你话怎么那么多? 打完疫苗,江偌想去公司那边取车,陆淮深便送人过去,把提篮在江偌车上安装好才离去。 …… 距离江觐和江渭铭初审还不到半月,江觐在看守所中与人发生冲突,被几个人围殴至重伤,随后不得不保外就医。 江偌听闻这件事后,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那天是江偌公司的又一个影视项目顺利开机,公司为予以奖励,组织了员工聚餐,方也豪气,订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 聚餐上江偌喝了些酒,脸颊红扑扑的,给陆淮深打了电话让他来接。 这时方也接了电话,她就坐在江偌旁边,江偌敏锐察觉她接通电话听了两句之后,脸色唰地难看起来,周遭气氛都僵冷起来。 “兔崽子!把他给我拦住,我马上过来。”方也挂了电话就要走,看见旁边的江偌,又停下告诉:“江觐在看守所被人打成重伤了,要保外就医。” 是看守所那边通知了江舟蔓,可江舟蔓人在美国,只好让范猷去帮她。方也放在范猷身边的助理第一时间向她报告了这件事。 江偌见方也要走,她立刻说:“我觉得事有蹊跷,你务必拦住范猷,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得范家担责。” 方也脸色凝重,“我就是想到这一层,这不省心的东西,我先走了。”说完拿着包便离去了。 方也走后,江偌如坐针毡,喝了口香槟压压惊。 等陆淮深快到楼下时给她打来电话,江偌离去,到商场门口等他。 十月已过去三分之一,白日里夏季的余热仍在,但夜里气温渐冷,江偌身上穿着单薄的黑色丝质衬衫,风一吹,冷意袭来,她搓了搓手臂。 她在想江觐那事,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直到陆淮深的车停到跟前。 上了车,陆淮深问她:“刚才在想什么?” 江偌是不是在走神,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偌把江觐在看守所里与人起冲突被打致重伤的事告诉他,陆淮深表情还算好,因为陈晋南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已经告诉了他。 陆淮深问她:“你有想法?” 江偌忖度过后说:“江觐并非莽夫,不会招惹别人到需要动手的地步,除非是跟他起冲突的几人本来就跟他有仇。” 陆淮深摇头,“非亲非故,无仇无怨。”江偌说的这点,他也想到过,但是据陈晋南说,那几人与江觐并无瓜葛。 “所以才让人觉得有问题。”江偌手支在车窗上,猜测说,“水火至今未找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