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陆淮深说好,“我快去快回。” 江偌说:“不急。” 满满看着离妈妈越来越远,眉头一皱,嗯嗯地假哭了两声,陆淮深拍拍他的背,哄了一下,他又冷静了。 陆终南生病之后,腿脚也不太方便了,上下楼梯变得特别费力,他住二楼,平常基本不会乘电梯,都是小辈们住家里的时候,上三楼用的。 而今上下都离不开电梯了,甚至要长时间坐轮椅,于是着管家将一楼客厅到电梯口这一路上的所有花瓶柜子等用于装饰的家具全部收走,或是摆在其他不会碍事的地方,因此客厅显得空旷了许多。 早知陆淮深会带孩子来,陆终南一早就等在客厅,进外面大门的时候,陆淮深按喇叭让里面开门禁时陆终南听到后,就一直往外张望。 不多时,陆淮深抱着孩子从门口进来了。 陆终南视力也不如以前了,看向门口时,只模模糊糊看着陆淮深抱着个小东西,他认真努力想看清楚的样子,显得目光没什么焦距。 等陆淮深走进了些,他才看清楚陆之隅的样子。 哪怕之前陆清时已经拍了照片给他看,如今真的看到摸到还是不一样的,而且孩子长大了些,五官较之前看到的又有些变化了。 陆终南伸手去抱,陆淮深直接把孩子放他腿上,陆终南喜笑颜开。 陆终南头发几乎全白,精神也不如以前了,刚回来的时候,筷子都拿不稳,现在也还有手抖的毛病。不知是不是有这层原因,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从前和善了许多。 满满斜躺在陆终南腿上,他用手托着孩子的头和背,颤巍巍地握住那稚嫩的手,“我是你曾祖父,记住了啊。” 满满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没两下,又被其他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转着眼睛到处看。 江偌本来坐在车上,现在已经七月份,十来点的太阳已经有些毒辣,照在车里,哪怕她打开空调,也觉得阳光透过车窗晒在身上不舒服,心里其实又有点在意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于是下了车往屋檐下走去,坐在了廊下的秋千上。 江偌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她穿着雾蓝色一字肩的连衣裙,靠向秋千椅背的时候,碰到椅背顶部的金属,传来一阵凉意。 她想起前两次来陆家的光景。那时她基本都会掐到饭点来,跟陆家人没什么话好说,因为不熟,众人心思又各异,陆终南让她给陆淮深打电话催一催的时候,她如蒙大赦般逃出来,就会坐在这秋千上给陆淮深打电话。 犹记得那会儿初夏傍晚,她坐在这儿时,这个角度看过去的火烧云最是令人记忆深刻。 回忆过去,似乎已经岁月久远,但其实也不过一年多而已。 过了会儿,江偌听见陆淮深好像在跟陆终南告别,因为满满想睡觉了,在不舒服地哼哼。 江偌等着陆淮深出来,却听见陆终南在说:“以后多带他来玩。” 那声音很苍老,而且失了他往日的强硬,带着微弱的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 江偌听得很难受,心中愤怒与心软纠杂着。 既觉得他在卖可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曾经满满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他可从来没为这孩子着想过。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是真的可怜。 接着又听陆终南说:“回来接管博陆吧。” “这事我已经表过态。”陆淮深没像上次在医院那样把话说得很重。 陆淮深佝偻着背,手搭在轮椅两侧,“我也是在再一次地请求你。” 陆淮深说:“我新公司还很多事,的确没什么时间。” “我等你忙完,如果我能坚持到那时候死不了,博陆也还没倒的话。”陆终南淡淡说。 有点赌气的意思,又不敢像从前那样施压施得很强硬。 陆淮深听得好笑。 博陆目前虽不至于要倒闭的地步,但形势却不容乐观,继续这样下去,没人能挽救局面,又时运不济的话,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