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色附着在眉心。 当做儿子养的人反咬一口,再提起那名字已是连名带姓的仇人,还冠着自己的姓氏,怎会不痛心。 可柳明觉得,最苦的还是江偌。 ** 江偌中午刚吃过午饭,接到ds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是周致雅打来的,通知她下周一回来上班的事情。 言辞间还毫不掩饰地提到,gisele选择无视她之前那封辞职信,甚至亲自为她开脱,尽管杜盛仪那事尘埃落定了,但依然给公司造成了一定影响,gisele可是顶着众多压力云云。 反正每字每句,都表达着对最终处理结果的不满。 周致雅这人也挺本事,尖酸刻薄的话偏偏能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出来,一股子道德卫士的正义感。 江偌未加考虑道:“那麻烦你转告总经理,我那封辞职信仍然作数。” 既然都说gisele已经顶着压力留下她了,如果她后续的利用价值跟不上,岂不是要让她失望?到时候像一个被玩剩的玩偶,被动等着被人一脚踢开的时候,她又要如何自处? “江偌,你是认真的吗?”这话分明是在拐着弯儿骂她不识相。 “麻烦了。” 周致雅停顿了一会儿,说:“g有事现在不在公司,见到她我会替你转告。” 这晚陆淮深仍是近夜深才来,江偌靠在床头看孕期相关书籍,看得昏昏欲睡,卧室门咔哒一声,江偌猛地惊醒,反手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书塞进去。 陆淮深先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她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他挑眉:“在等我?” “没有,睡不着在玩手机。”江偌回答得太快,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陆淮深睨她一眼,走去换衣服,声音从衣帽间里传出来,“你明晚有没有安排?” 江偌犹疑一下,还是老实回:“没有,怎么了?” “明天贺宗鸣父亲生日,跟我一起去?” 江偌心里一咯噔,背脊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人应该挺多吧?” 陆淮深说:“没什么人,听说就是关系好的聚一聚,私人晚宴。” 江偌迟迟没给回应,到时候总有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带她去的话,他会怎么介绍她? 陆淮深没听到回答,也没再问,脱下衣服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下午,陆淮深让司机送来了一条裙子和一双鞋,还有一套珠宝,意思不言自明。 司机跟江偌挺熟了,四十多岁,轻微发福,长着一张和蔼的脸,笑着说:“陆总让我等您,把你捎去公司,晚上一起过去。” 说完就到楼下车里等着了。 陆淮深快下班时,江偌刚好到他公司楼下,她穿着礼服裙不方面,索性就在车里等着。 不时,陆淮深下来,另一边门来开,他进来时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过,淡笑发表评论:“不错。” 江偌假装不懂:“什么不错?” “我选裙子的眼光不错。” “只是裙子不错?” “我选人的眼光更不错。” 贺宗鸣父亲的生日宴在一山庄,在旅游风景区里占据绝佳位置,进山十多分钟便到。 说是要低调过生,场面虽不算奢侈无度,但也绝不是陆淮深所说的“没什么人”,包了山庄里一个晚宴厅,外面豪车依次排开,低调浮夸各有千秋。 反正江偌认出最白色造型最骚包那辆跑车就是贺宗鸣的。 贺宗鸣亲自出来接的人,见陆淮深真把江偌给带来了,扬长嗓音“哟”的一声上前去,“小江妹妹,真是许久不见。” 那声“小江妹妹”喊得是真的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