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痛得厉害。但那刀拔掉是死,捅进去也是死。无能为力,只能最后落入泥泞,化作一个字,“忍”。 见到阿曛出来,贺兰雪带头应了上来,在离阿曛几步远处徐徐跪拜,“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四美人也跟了过来,在贺兰雪身后一起行跪拜之礼。 木槿不懂这些,立在那里看着贺兰雪等人跪拜。 紫萱过去悄声提醒,“郡主,娘娘如今是皇后了,赶紧跟着她们一起拜见皇后。” “真的吗?”木槿瞪着大眼睛瞧了瞧紫萱,见紫萱认真点头,便跟着跪在贺兰雪身边,对阿曛拜了拜,“皇后姐姐千岁!” “诸位妃嫔平身。今日尔等随本宫入宫,望今后在宫中,就如同在这潜邸时一般,大家和睦相处,共同扶住皇上创千秋伟业。”一番虚华的措辞之后,阿曛抬手,虚虚托起贺兰雪的手,又一一扶起木槿和四美人。 这才缓缓走向自己的凤撵,领了诸妃往宫里行去。 …… 定熙帝的登基大典和阿曛的立后大典同时进行,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两不见面。 仪式繁琐得很,从早晨一直站到了日暮,没玩没了的跪拜行礼,没玩没了的接见。一通仪式走完,阿曛差不多是爬着进的凤宁殿。 换掉凤袍,梳洗一番,直接将自己塞在凤床之上,不再理人。 待睡得迷迷糊糊,却感到腰间有一只温热的手探了上来,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凤漓已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背睡下,将脸靠在她的后脑勺上,“快要累死我了。” “我也累。”阿曛回道,眼睛却懒得睁开。 却又听凤漓轻轻一笑,“今日良辰美景,我登基你封后,按礼节上来说,咱们俩个算是又成了一回亲,原本还想着好好的洞房一回,看你这样子,累成了狗,还是算了吧。今日且饶你一回。” “爷,你今日还真的得饶了妾。”阿曛迷迷糊糊转了身过来,拿脸往凤漓怀里蹭了过去,“你也知道我累成了狗,就别折腾我了。” 用脑子想了想,阿曛又道:“你要是觉得亏欠,下次再弄一个什么仪式,咱们再大婚一次,妾定还爷一个完美的洞房之夜。上次爷那般禽兽,下一次妾定不遗余力。今夜咱两个且休战,休养生息要紧。” 听阿曛这一番话,凤漓唇角弯得厉害,这小魔女,这算是学到家了,都知道调侃自家爷了,孺子可教。不由得拿手在那软滑得紧的身子上,又狠狠摸了几把。 殿中,一对臂粗的龙凤红烛,燃到天亮。 后宫中,先皇的妃嫔们,只有一个人封了太妃,迁入慈宁宫中居住,这人是十公主的亲娘,胡太妃。 朝臣们对定熙帝处置先帝后宫妃嫔们的诏书开始不解,后来经定熙帝身边近侍安公公私底下一番解释,众人才知先帝的魏皇贵妃暗中通敌,与敌国离国有所往来,按说通敌之罪当诛九族,定熙帝只是褫夺魏皇贵妃的封号,贬为庶人,罚其到灵武山修行,已经是极为慈悲的胸怀了。 又知赵贵妃竟敢让人给木淑妃下断肠散,险些送了木淑妃的命,可知定熙帝对木淑妃,那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一份恨,赐赵贵妃一杯鸠酒已是轻饶了。 又知这胡淑妃,私底下待幼年时的定熙帝如同亲生一般,定熙帝与十公主又走得亲近,这封胡婌妃为太妃,定熙帝尊其为庶母,说明定熙帝是个重感情之人。 否则故剑情深的故事,也不会一夜之间传遍凤煌大街小巷。 阿曛这皇后当得舒坦,胡太妃人好,又是十公主生母,她每日里必定到胡太妃的慈宁殿去坐一坐,请教一些宫中事物的处理。 贺兰雪野心不改虎视眈眈,其在争后一事上输给了凤漓的一把剑,实在是憋了一肚子火,日日想着如何拆了阿曛的台,暗地里时常有些小动作发生。 木槿不谙世事,只知玩乐,阿曛又怕木槿被欺负了去,只得日日带在身边。 这日子在入宫后过得虽井然有序,但也谨小慎微,比当时在晗曛宫时要困身得多。 转眼过到了冬月。 天气冷得特别的早,天寒地冻的,阿曛早早的让人在凤宁殿中起了地龙。她是个怕寒的人,没事就窝在凤宁殿西暖阁里,那也不想去。手中无事时,拿了针线在做,细看,是一套贴身穿的男人衣裤。 ☆、99钟萃宫中诱龙计 阿珍打了帘子进西暖阁时,正瞅见自家主子拿了一条绸缎的裤子在比划大小,那般认真细致,自然是很在意这裤子做得好不好,可见其对穿这条裤子的人的用心之深。可是,刚刚探得的消息,又不知要不要告诉自家主子。 正迟疑间,阿曛闻声望了门口处一眼,见到是她,道:“你且过来帮我看看,这样子会不会穿起来不舒服?” 阿珍走过去,帮着看了看,道:“娘娘缝得极巧,很好了,手工比咱们都强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