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动不动,“寰笙,你进来告诉这位赤大公,什么才叫男宠。” 很快,一个约莫十四五岁,容貌俊俏,身形颀长的少年郎走了进来,他撩开帘,一见到落绯烟便满脸欢快的喊了声“宫主”。 “寰笙你过来。”落绯烟朝少年招了招手,眼中染了一层淡淡的宠爱。 寰笙笑的眉眼弯弯,年轻的脸庞上稚气未脱,走起路来更是连蹦带跳,甚至连礼节都不需要行就朝落绯烟跑了过来。 落绯烟牵起寰笙的手,柔软白皙,捏在手里,好似拿着一根根温玉,果然还是年轻好。 赤末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双紧握的双手,好像被一柄血淋淋的尖刀刺中了正中心口,简直痛的痉挛。 落绯烟指着笑容满面的寰笙,笑的有些讥讽,“看到没,我落绯烟的男宠,至少也得有这番姿色才行。” 赤末炎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曾过千晚句甜言蜜语的嘴,如今是如何出这般刻薄尖锐的话来。 心,一点点变凉,一开始就仿佛刀搅动心脏的肉一般剧痛无比,渐渐却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甚至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只觉得血在不停的的流,仿佛骨髓里都嗖嗖透着冷风。 原来,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就算你为她舍弃了性命,最终得到的,也只是更加卑微的自己,低到了泥土里,低到了尘埃里。 太可怜,太可悲了。 赤末炎深深的看了眼兀自与那少年调笑逗乐的落绯烟,那般短短的一眼,竟像是一幅永远静止了的画面。让赤末炎不由眼眶一热,慌忙闭上了眼睛,颓然的倒在了椅背上。 赤末炎是从来都不相信命的,可是这一刻,他信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是他的,终归不是他的,强求不得,罢了,罢了 这,风声格外的大,吹得窗柩“呜呜呜”响了半夜,阁楼里守夜的婢女战战兢兢,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就跟有人在哭泣一样,瘆得慌,又堵得很。 寰笙是山抹微云里的倌,是清倌。 他年纪轻,长得又讨人喜欢,一张巧嘴更是能让最难缠的客人瞬间眉开眼笑。但这都不能成为他能够在山抹微云立足脚跟而数年都不失宠的原因。 经过了昨夜狂风的洗劫,很多院都在修补屋顶或打扫地上的残枝落叶。 院里打扫落叶的厮耸了耸鼻尖,馋嘴喊道,“寰笙公,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这味道好香啊!” 寰笙为人也不清高,反倒尤为平易近人,他作势防备的护住了怀里的食盒,打趣道,“你个馋猫,每次我一做什么吃的,你就立刻闻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狗鼻。” 那厮闻言哈哈大笑,显然他与寰笙很是熟悉,“哎呀,寰笙公别气了,快点给我们一块尝尝嘛,你这味道都勾起了我肚里的馋虫呢!” 寰笙瞪了他一眼,却是笑了,从食盒最上一层拿出了一碟糕点递了过去,佯装生气道,“喏,拿去吧。哼,每次给宫主做吃的,都要平白给你们稍一份,这是什么世道啊。” “哎呀,谢谢寰笙公了,有口福咯” 厮们赶紧接过碟,也顾不得跟寰笙顶嘴,都嚷嚷着分糕点去了。 寰笙瞧着他们那副急吼吼的模样,抿嘴失笑。 正文 第七十六章余修炼药 “宫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