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颔颔首,把碗随手放在茶几上,注意到丈夫紧皱的眉头,知道他脑袋肯定又痛了,起身坐在床头手法熟练的开始帮他按摩起太阳穴。 “香儿,今日我被皇上升为侍郎了,是正三品,你和娘的封赏过些日子也会到,明日得早起半个时辰上早朝。”祁越比较勤政,除了休沐,平时坚持不断的上早朝,对于第一次上早朝,江沛还是有些激动的。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待娘他们知晓了,不知高兴成啥样子!”兰香听后,面上瞬间绽放出绚烂的甜笑,江沛无意中瞥到她眼角露出不显眼细细的鱼尾纹,感喟时光如电,转眼他们都要奔四了,还好自己如今小有成就,不负光阴。 想起这些年家里的琐事大都是兰香在操持,个中委屈也从来不向他诉说,尤其是当初两人刚成亲,自己不在的那段时日里,面对众人的编排谩骂,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起曾经两人艰难的年月,心口发烫情不自禁的握起她的手,凝望着她略带愧疚的说道 “香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苦的!”兰香回握着他宽厚的手掌,心里即酸又甜,甜的是这辈子能嫁给自己最钟意之人,而对方始终待她如一,酸的是夫妻两人能有现今的日子,不知道经历多少大大小小的坎坷。 能有这样的生活,她内心是充满着感恩的,以往的人生中中有酸甜辣,却独独没有苦。 江沛笑了笑,也不回嘴,而后告诉了她明晚同隔壁温知非一家人一起吃晚饭的事情。 ………… 可能因饮酒的缘故,一夜好眠,并未因升迁上早朝的事情兴奋的影响睡眠质量,第二日还是被兰香给摇醒喊起来的。 当他用冷水拍打着微肿困顿的双目,忍不住感慨一句往上爬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不每天要早起半个时辰,生物钟还扭转过来前真不适应。 “哈哈,仲泽贤弟早啊!”温知非走出院门扭头瞥到阿九在马车旁恭候着自家老爷,特意停顿片刻,等着好友一起上早朝。 瞅到江沛精神抖擞的跨出门,隔空喊一句。 “知非兄也早,小弟往后要向兄长这般勤勉。”两人没在一个部,平时并没有刻意约着一起去署衙,此刻看到温知非特意在马车旁等着自己,心中十分熨帖。 这条街道上住了不少四品以上的官员,道路上陆陆续续的有车马经过,为怕御史看不惯官员关系过于亲密,一个奏章弹劾上去,两人互打招呼后,各自上车,先后朝皇城驶去。 早朝上,从皇帝到群臣未有人提出有关伪银一案的事项,江沛第一天上早朝,虽然礼仪早已熟知,温知非也私下里告诉些注意事项与他,可里面的门门道道还不是很清楚,何况上司李明睿都没发话,还是暂且选择多听多看为妙,免得为自己的一时鲁莽招惹麻烦。 侍郎是辅助尚书处理整个部门的各种事务的,因而江沛走进新办公厅室时,案头已堆了不少李明睿整理过的各类卷宗,全都是关于整个商朝税收、土地、户籍人口的。 没有更换部门,对于这些政务他料理起来得心应手,偶尔碰到拿捏不准的地方,搁置下来请示上司。 当朝堂上三司的官员向皇帝奏请伪银案彻底了结,涉案人员都已伏法时,户部、工部、钱监联合奏请祁越,在民间开始推行交子使用的的提案,不然因钱币紧缺,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必定还会有人铤而走险铸造假银。 朝堂上瞬间炸成一锅粥,持什么观点的都有,有些持反对意见的官员甚至情绪激动的辱骂江沛他们居心叵测,为了一己私心,想让商朝重蹈前朝覆辙。 江沛听了无语死了,大家又没有仇恨,干嘛非要给他们扣上杀头的罪名。不过吐槽归吐槽,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担忧,这可是皇帝亲自授意的,挨几句谩骂,换来新政的推行,也是值得的。 在百官僵持不下,论辩激烈程度达到白热化时,祁越觑了眼大殿下的群臣,扬扬嘴角,随即面色一肃,制止了臣子们的争吵。 既然有些官员是为担忧交子通行于民间后,出现不兑现或通货膨胀的恶象,故作沉思的想出了个折中的方法,同时在民间设立大商钱庄,完全把江沛策论上的提议搬到了朝堂上,当说了一部分息钱用来提高他们这些官员的俸禄后,大半人放低了声音开始悄悄的讨论这一方案的可行性。 在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