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发挥最好效果。” “这个……” 余慈正要说话,手腕微温,如贴暖玉。 他低头,却见是羽清玄的手指,从手链上滑落,轻放在他腕上,肌肤相接,体温互通,一时便愣了。 羽清玄微笑起来:“看,你明知我是讲解示例,依旧心思不属,这绝不应该——你在北地三湖的名声,可不是这样,我在南国也听说了,你对夏夫人、华夫人,还有什么白衣,可是威风得很。” 眼下的余慈,才是明知羽清玄在逗他,却还是忍不住大窘,至于生气什么的,他想发作都发不出来。 “羽清玄比夏夫人、华夫人强到哪里去吗?显然不是的,你是当事人,最是清楚不过。你能在她们面前挥洒自如,甚至占到便宜,是因为你以本心应对,不滞于他物;可对我,似乎不是这样。” 余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咳,羽宫主……” “天君,且听我讲。修行之道,由人而非人,物性对人心的影响局限越来越小,先天的本能逐步地消失、异化,受到的干扰也越来越少。正因为如此,理想状态下,只要正常发挥,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事实并非如,就算物性上,你我已经‘非人’,但曾为‘人’长年以来的固定反应,多少还有留存,‘人’与‘非人’间的变化过程越短,留存得自然也越多。 “你如今发窘,不是现在的你发窘,而是以前的你做出了反应,可算是念旧,将过往的痕迹因袭下来。可就是这些已经没有了根基的‘回路’,使你、还有我,常为人所算。” 余慈听出来了,羽清玄除了指点他,也许还在感慨些什么。 这真的是“共鸣”吧,从见面后直至此刻,余慈还是首度把握到她的情绪脉络。 也因此,余慈的回应就更“讲究”了:“总不能把这些都除掉吧,除掉那还是‘我’吗?” 果然,羽清玄赞同他的话:“一片空无,哪有心可言?” 羽清玄与他视线相接:“其实很多人都有你这样的经历,没有了物性的凭依,人心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这种不适感,会使得一部分人如你般,在以前心态的虚妄中拔不出来;还有部分人,则是干脆偏移、丧失,还自以为是,更加可悲。” “这就是宫主所说的‘基础’、‘基本’之意吧。可物性的基础已经变了,又怎么解决呢?” “有人是一步一个阶梯,时刻把握本心,火候到了,自然成就;有人是重新定位,在天道中、在法理内寻一个参照;有人则干脆不断加大形骸物性的刺激。但无论是哪个,此事都全无捷径,只有一点点地磨砺,以求保持或改变。 “至少……便如你,要做出正确的应急的反应。 “毕竟,完美的状态或许存在,但那定然是佛祖、道尊的领域,任何人都只能求一个时间段内的近似而已。 “包括那位魔主,也未必能成,但那位肯定是最擅长利用此间奥妙的存在。 “你的本心修为,其实就是在灵昧之法上,还是有些逊色,‘不滞于物’,对我等修行之人说来容易,其实没那么轻松达到的……也更要小心魔主。某种意义上讲,只要有心魔,就与其相通,他不会特别注意某个人,但若与他特别有共鸣,就不好说,会发生什么了。 “还有一位,就是罗刹鬼王,不久后,我们的对手,其真幻法门,最能迷惑本心,不得不防。” 余慈听明白了,绕了一个大圈,羽清玄还是劝谏他的修行格局,选择需要谨慎,过于杂乱的参照,不利于心性修养。 余慈承认,相较于那些老牌的强者,他在老辣圆融上,确有不足,这番苦心,他能理解。只是很多东西,尤其那些塞进心内虚空的,都是强买强卖,想扔都扔不出去。 他只好故作不知羽清玄的真意,就事论事,虚心问道:“要做正确反应,有没有什么确凿有效的办法?” 马上要和罗刹鬼王开战了,由不得他不上心。 羽清玄微笑看他,余慈忽然恍悟。 既然是本心的问题,自然要求诸本心,问任何人都可能给带偏掉。 羽清玄将问题点破,其实就是给他划了一道警戒线,关键时候,能想起此时此事此番言论,便有幡然醒悟的机会,不至于稀里糊涂着了道儿。 大概也是洗去困惑,照见本心的缘故,余慈进入了比较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