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于要发怒的样子。 也在此时,余慈又向他拱了拱手:“既然只是为了名声,那什么丹药,本院自然一个不取。就算是终有所得,也在会后全部交由鹤巫安排,也请鹤巫您做个见证!” 苏双鹤向上提拉的眉毛停住了,随后慢慢平复,只是沉吟。余慈只当他同意了,向孟都公子笑道:“我那位不成才的师弟,也不用什么侍候,灌醒了他,径直扔下船去便好,我这当师兄的不好出面,就让他从哪儿受辱,从哪儿找回来!” “呃,余先生不是要亲自去……” 余慈又是哈哈一笑,并不多说,而孟都公子微怔片刻,也明白过来。终于还是苦笑着下令,让仆从将已经灌了醒酒汤的张妙林扔下船去。不久,楼上众修士就听到“扑通”一声响,随口就是隐隐约约的骂声。 此时此刻,周边修士看余慈的眼神千奇百怪,但都有同一个特质,那就是“不可理喻”。 他们都是眼看着苏双鹤放出巫咒的,也知道巫咒的作用。正是这巫咒,决定了湖上那些“发声作乱”的修士,都别想再靠近天梁山岛,用其他的方式也不行。 像是这场“斗符”,往简单处讲,就是通过符、器、丹、剑等发挥力量,远距离较劲儿;往困难处说,里面涉及到的多领域交叉、彼此磨合交融的复杂要求,能把人的脑浆给烧起来!但不管是简单还是困难,都有一个“寄魂合物”的要求,如若不然,如何能在环境复杂恶劣的浮空岛上,将几颗丹药寻得? 不少人扭头,观察已经浮在水面上百尺高度的天梁山岛,在星月无踪的阴暗夜色里,偌大的岛屿本身便如巨大的、随时都可能倾覆的阴影,只有在电光劈闪时,才能将部分岩体照亮。 那种地方,就算是有寄魂分神的载体,想隔空操控,应该也很辛苦吧,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可是,如果他们没有理解错的话,余慈是要注定要被巫咒的打击的那批人马上去? 事实也正是如此,感觉灵敏的,已经听到了船只划水声,被抛入湖中的张妙林,还没有完全醒酒,就被人“搭救”走了,至于那边是什么人,思定院的余先生都不在意,在座的修士自然也不会多嘴。 不少人在心里琢磨:这姓余的立场太怪了,来回转换,飘忽不定,刚刚才与苏双鹤缓和了一些,眼下就是要站在对立面了? 要知道,那一批已经给“标注”的人物,去斗符夺丹,失败了,最正常不过;可真万一……万一成功了,岂不就是狠抽苏双鹤的脸? 他主动进入这两难的局面,是何道理? 不管一楼层心思百变的修士如何揣想,主位上的苏双鹤,都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自上一劫末,北地魔劫以来,上清符箓之神通,世间再难得见,今日本座运气不错,有小友之思定院,承继上清遗泽,当再为天地间添一光彩。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苏双鹤哈哈大笑,谁也勘不透他笑声之后,究竟是怎样的心思,唯有一件事是可以确认的:他认可了。 大能一句话不打紧,湖面上又是一阵看得见看不见的鸡飞狗跳。主楼上这些修士,只从负责居中联络的孟都公子脸上,就能看到其他三方的混乱、困扰和恼怒,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倒是余慈,对这些全然不予理睬,只是举杯再敬苏双鹤,表示感谢,而后者也笑呵呵地接下,一时间觥筹交错,连打了三四个来回,连身后白衣、雪枝两位美人儿亦不得免,雪肤花容,晕彩丹朱,愈发娇艳明媚,倒更有夜宴游湖的风情了。 周围二十余位修士,都是丹、符、器三个不同领域的佼佼者,此时却格格不入,完全插不上话。他们与拥美对饮的两人,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至少现在是如此。 这种时候,只有心思纯厚之辈,才不会困扰。 天角先生到此,只是为斗符而来,经前面几番周折变化,已经有些烦扰,见苏双鹤和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