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除了对天地法则认知的丰富以外,与法则牵涉的天地伟力,亦随之潮涌而来,灌输洗炼,甚是受用,颇是缓解了伤情,比想象中的益处还要大。 但最关键的,却是在触及到最内层的那团精芒后。 出奇地,余慈在那中间,触摸到了生死符! 当余慈施展魔门秘法,以本身气机锁定已经失去天地法则外壳包裹的精芒时,心神观照所见,正是一个篆文呈现。先看去,是一个“生”字,可当他心念微动,篆文陡地模糊,等再清晰起来的时候,竟是形义变化,成了一个“死”字。如此生生死死不断转化,于虚空中盘转不休,令人一见难忘。 没错,就是生死符。 余慈非常确信,生死符是他独有的核心真符,充满了他独一无二的体验,也许他人可能在生死一线间,体悟到类似的东西,但其表现,决不会是这个模样。 正因为有这种自信,余慈没有为其表象所惑,继续施展秘法,将其吞没在承启天中。 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亲身体会,才能得出结果,一将此“精芒”吞下,余慈先是感受到了神魂中,奇妙的满足感,随即就“进入”了一个长长的“甬道”中,前方是生死符的影像,吸引着他一路前行。 陡然间,天旋地转,前方像是生就了一个强劲的漩涡,生出巨大吸力,余慈放出的心念,不管是承启天中的投影里,还是远在亿万里开外的两具分身中,都在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之前,向“漩涡中央”飞落。 什么是漩涡中央?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如此情状,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心念的聚合融会,什么分身、投影,都暂时舍弃,一切心念,都落到那团精芒之上。 其余的都还罢了,恍惚中,余慈忽然感应到一条经天轨迹,拔升于天地之外,穿行于星辰之间,四象拱卫,三垣贯穿,其中有一亲切感应,似乎也感受到了超拔魔种的玄妙,蓦然回首。 星轨之上,根本心神亦有趋向。 自当年北荒之事后,余慈的形神还是首度趋合如一,下一刻,无数影像闪回,那是他一生的倒溯。 刹那甲子,恍惚中,他跌落境界、形神受限、气机固锁,直至化为婴孩、重归母体,复返先天,最终成为鸿蒙未开之时,一点儿似昧非昧的灵光。 在此期间,他还看到生死符离散、聚合、崩溃、重构,但无论形神、真符怎么存灭变化,却有一道始终不变的真意,缭绕不散,最终与那似昧非昧的灵光会同在一起,混沌如一。 余慈进入到恍如胎息的浑蒙状态中。 不知多久,忽地鸿蒙分判,阴阳化显,他从不辨时光的混泯之中霍然醒觉。 这一刻,他正看到天地开辟时的刹那璀璨,还有与之相应的,不可计数的天地法则成就,而在极其有限的时间内,这些法则又分出了高低,搭建了他已经比较熟悉的层次分明的结构体系。 而在整个结构体系中,他分明就是在最上层,寥寥几道最高层的法则与他相伴。 清晰直指的感悟在心头泛起: 生死同根,存灭一体,生命的存灭轮转,恰是这天地内外,最不可更易、也最难以摆脱的根本法则之一。 他的生死符,恰是在这条根本法则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究其本意,只不过是根本法则的一个分支,是生死一线间气机的生灭变化,体现的是生死交界处的玄妙,而未能涉及生死存灭的根本妙诣。 但当他修炼诸天飞星之法,成就天垣本命金符后,却是融入了符法中涉及生死根本的符法真意,亦即追复生魂定星咒、延生度厄本星咒、太阴役禁厉鬼术以及北斗劾魂注死术这一系列符箓共同形成的生死玄机之妙。 由此建构本命金符,再加上此后一系列的精进、领悟,生死符已然直指生死存灭、转换的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