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上来。” 进屋后俞蘅先换了件外套,还擦了把脸,又让郑涵端甜汤给大家喝。他也不等周建业说话,自己先开口:“三弟,咱们自家人在自家干点啥,也没违法乱纪杀人放火的,反正别人怎么说,我都管不着,只要别上我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傻了疯了脑子有病了,我权当听不见。三弟,反正地窖该挖还是要挖,劝的话你就别说了。” 周建业沉着脸,可到底不敢和嫂子多吵,他憋着一股气,又觉得无奈,连周清荣也不等了,找了个借口离开周家。 “三叔怎么就走了?”周清荣在门口抖衣服上的土,狐疑地看着大门处周建业的背影。 “他也是好心。”俞蘅转移话题,对儿子儿媳妇说,“正好都上来了,我来安排一个任务,清荣上镇上的加油站去,多带两条烟塞给老板,再买些汽油回来。车子就跟你建民叔借。” “行啊!” 周清荣离家后,俞蘅独自下地窖,他的想法是到镇上的碎石场买两车碎石,到时候将地窖的墙面、天花板嵌一层碎石,再铺一层水泥,然后再隔一层岩棉板。材料消耗是小事,他之前在c城买了很多,自己整的地下避寒所,这样就不错了。当然了,还要装换气管道,慢慢弄肯定能弄好的。他只希望这些辛苦的成果,不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巷牙镇在防护罩的作用下,被隔出一块人间绿洲,民众们不需要去琢磨其中的原因,只需要知道巷牙镇是真的没下雪,这就够了。巷牙镇涌进来不少临近乡镇村的人,老亢村也是如此,附近十八乡,细算起来许多都能拉上亲戚关系,什么表姑母啊四表姐,一表三千里的也是亲,巷牙镇的旅社比较少规模也小,根本无法接待这么多人,那怎么办呢?找亲戚拉关系,让当地人收留。 当地政府也支持这样,人来都来了,冒雪天寒地冻的过来,都冻成冰坨子了,哪里能再让人家回去?赶紧安置下来才不会让巷牙镇乱起来。 周建业的大女儿周清湖携着丈夫儿子和婆家一众亲戚一起回来了,人都被冻坏了,低温症、冻疮、肌肉坏死高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从隔壁镇走回来。镇上的医院都没床位了,全家人都挤在走廊的过道上,周清湖打电话给她爸求救,周建业着急上火,立刻就要去和堂哥周建民借车去接人,谁料周建民也在着急,车他自家就得用呢! “清峰他媳妇的娘家人也过来了,还有清美也带着婆家在路上了,嗨呀清山他对象儿也说要过来!这车已经被清峰开走了呀!” 不过几天功夫,众多亲戚都说要到巷牙镇来,关系又近,必定是要住到老亢村来的。周建民在家也在着急,正在拾掇房间呢! “那怎么办啊!” “别急别急,人现在在医院,有医生在呢!晚点接回来也好,让医院多给看看,别留下后遗症,你要是着急,先开摩托车去医院看一眼,让弟妹在家收拾房间,好让他们出院就能住。” 周建业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谢过周建民后就回了家。 周家,郑涵也接到了她哥哥的电话,正在哭呢。“是我不让你来吗?我不早早就让你来的吗?我婆婆也同意了,是你自己不来!现在你说要来,那你说怎么来嘛!现在都没有车,路也不通,两地又这么远路上多冷啊!” 挂断电话后,郑涵垂着头擦眼泪,周昊钧趴在她膝盖上,巴巴地伸手摸她的脸:“妈不哭,妈不哭。” “没哭,妈没事儿呢。积木不玩啦?” 周昊钧指着大门:“有人敲门。”没有大人的同意,他不敢去开。郑涵就笑着摸摸他的脸:“好,妈去看看,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哦,外面可冷了。” 院子里堆着不少麻袋,她便从回廊走,站在右边耳房门口避着风,大声问:“是谁啊?” “我是陆勇!我找周清荣!” 陆勇?郑涵想了想觉得有些耳熟,又听外面说是找周清荣的,就想应该是丈夫的朋友。不过她也不敢直接开门,婆婆跟她说了,虽然说自己老家都是自己人,也不怕有人使坏,但家里有老有少,现在世道有些乱,难保有外人混进来偷鸡摸狗,所以她对外喊:“你稍等,我去喊清荣来!” 扶着墙快步往对面的地窖去,路过客厅时对站在门口的儿子叮嘱:“快进去!关上门!”见儿子老实地拉紧玻璃拉门这才放心,即使孩子的身体已经健壮很多,但身为一个母亲,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远离寒风的。 她很快进入地窖将有人来的事情说了:“我听着有点耳熟——你、你怎么了?” 周清荣将铲子一丢,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他还有脸来我们家!” 俞蘅喊住他:“急什么!等我!” 三人一起去开门,门外蹲着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