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带上,“给你哥喝!” 等人接回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了,隔壁吵闹得很,他坐不住,叮嘱郑涵看好孩子后穿上防水鞋往隔壁去。门外总是有定时清扫,排水沟也挖得好,因此路面积雪并不深,他轻易地进入周建业的家,果然是周清水他们到家了。 周清水不止和他妻子一起回来,还带了几个同车的乘客,香兰高声地招呼着端姜糖水、拿干衣服等等,中间夹着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周清荣也在客厅里,正拿毛巾在擦头发和脖子。 见实在忙乱,三弟妹香兰还要招呼他,俞蘅就领着周清荣回家去了,周清荣边收拾自己边大声报告情况:“天冷了嘶!清水哥的眉头胡子都是冰碴子哈哈哈看着像圣诞老人!”周昊钧就被逗乐了,蹦着问他爸:“然后呢然后呢?”“去去去,你爸换衣服呢别吵他。” “看着都冻成冰坨子了,我看要缓好久才能缓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冻病了,妈,咱家不是有那些中药吗?要不我拿些过去给三叔家?” 俞蘅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中药是他自己配的,驱寒祛湿暖血,适合冰天雪地里过一遭的人喝,不说其他陌生人,只说周清水夫妻和自己家的关系,他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药好不好有没有用,要看用在什么地方,让人身体好的,就是有价值的东西。 “行!我端过去!” 隔壁折腾许久才渐渐安静下来,夜深了,周清荣从下午忙到晚上,累得直打呼噜。俞蘅睡在隔壁都听见打呼声,他拍拍周昊钧的背,孩子不安地抱住他的胳膊,又睡着了。他现在带着孩子住在中间那间有炕的卧室,现在家里的炕比较少用,两个卧室用的还是电暖气。俞蘅的想法是,等以后停电了,一家人再一起睡到中间卧室来,反正炕砌得宽,占了卧房的一半,躺个六七人都没问题。 平时他总会修炼到十点,然后入睡。不过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睡不着,说是周清荣的呼噜声吵到吧?也不是,他早就练就忽略环境秒睡的功夫。俞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实在想不通心里那种躁动不安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天中午,他接到一个外地电话。身体的惯性反应让俞蘅忍不住想要发怒,他压下那种情绪,看着号码属地蓬州若有所思,接通后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妈。” 能让原身的身体本能发怒的人其实不多,裴淑芬是一个普通老太太,相夫教子带孙子,和邻居相处得也不错。真要说的话,她这辈子最恨的是早逝女儿的丈夫,陆勇。想她风华正茂的女儿嫁过去不过两年,就被婆家硬生生逼死了,此仇不共戴天!裴淑芬每见陆勇一次、每接一次电话,都是要唾骂他的。 婆媳矛盾是千万难题,身为一个男人、老公、儿子,需不需要帮着调节?润滑关系?你就是没有那个情商,也情有可原,那至少能把人隔开吧?陆勇不,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愚孝的孝子,他只会让妻子忍忍忍。周清华就那么忍忍忍,给自己忍出一个恶性瘤子,早早就去了。 再加上周清水嫁过去两年,前后打掉三胎,都是女婴,连一点骨血都没给裴淑芬留下做个念想,这让裴淑芬哪里不恨?当然,她也恨自己的女儿,怎么那么蠢?怎么那么蠢?!婆家重男轻女,你自己也要有主张,怎么他们说打掉你就打掉了? 周家从来没有给周庆华灌输过重男轻女的思想,甚至周清荣小时候的待遇都比不过他姐。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儿,嫁了人之后竟然就被别人捏着走,裴淑芬心肝儿肉养大的女儿,有多爱就有多恨铁不成钢,恨过了,想起还是要哭。 周家和陆勇已经近十年没联系了,这时候打电话是什么事?俞蘅没应陆勇那声“妈”,只问:“有事吗?”没事他就挂了。 “妈,昨晚后山有一块塌了,一部分坟地被雪土带着被毁。” 俞蘅的心就是一跳,电话那边陆勇继续说:“清华的坟也在那片区域里,我们正要上山去看情况……” 原来如此!俞蘅明白昨晚心中不安的来源是哪里了,他压下身体的情绪,沉声说:“你一定要将清华找到!重新下葬立墓碑的钱我来出!” 陆勇苦笑:“妈,哪里要你出钱,你放心吧我这就上山去了,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