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没事,我自己先试试,有效果再帮爸扎。” 可把周父急得,赶紧捋袖子:“扎爸吧!你这身体打小就弱 ,怎么能乱扎呢?哎哟我记得你还没上过针灸课啊,难道是我记错了?”好说歹说,俞蘅就是不愿意,非要在自己身上扎。 没办法,夫妻俩只好看着点周围,生怕掉下来快石头啥的,坏了儿子的事儿。 试探了几针后,俞蘅就有些把握了,下针更快,一个小时后,他有些想吐,就跑到旁边吐起来。 吐出来的东西黑糊糊的,非常臭。他拿沙石将呕吐物掩埋起来,回去帮周父扎针。 周父也吐了两回,然后说困极了,眼睛一眯就睡着了。这会儿俞蘅也觉得十分困顿,于是也躺下睡了一下。他没有睡多久,幸存者在喊痒、喊痛,格外吵。 “快快帮我挠挠背,快痒死我了!” “嘶好痛!” “流血了,你把衣服掀开我看看。” “嚯红了一片,早知道不挠了……” 大厅到处都有这样的声音,俞蘅醒过来,先检查一下周父的情况,他的烧退了,不过身上的水泡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看起来更水了,情况不太乐观。再看他自己的症状,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周母忧心忡忡:“你的脚给妈看看?你的症状轻一点,幸好。”她摸摸丈夫的额头,稍微侧头示意俞蘅:“那边好像也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俞蘅点头,又拿出手机开机报警,打算咨询进度。打了三次都是占线状态,现在是早晨近六点的时候,竟然还占线。虽然不知道外头的目前的情况,他猜测应该不太好。 第205章 末世禁区05 “手机借妈打个电话。”周母拿俞蘅的手机打给了几个熟人和朋友, 只有一个有人接:“周姐?!我家也埋了,还在挖我老公和孩子!没空跟你说我挂了!” 她又打给邻居, 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看她想要上网,俞蘅说:“信号很差, 刷不出来。”周母于是放弃上网,将手机还给俞蘅后, 她忧心忡忡地发呆。 俞蘅也睡不着, 干脆半眯着眼睛养神。清晨的地铁下十分阴凉, 有不知道何处来的穿堂风,轻轻一扫就让人不自觉抖一抖。他拉了拉外套,将脖子缩进领子里。“咳咳。”喉咙有些痒, 他咳了几声,又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烧。 从书包里实则是从储物戒指里摸出电子温度计, 一测36.9°,现在也不适合吃退烧药,还没到那份儿上,于是他拿毛巾沾水敷在额头上。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 那股烧退了下去, 直到周父周母醒来也没反复。这让俞蘅松了一口气。 困在地铁下的第三十四个小时,救援还是没到,嘉信站大厅却出现大规模的病症, 几乎所有幸存者都出现和俞蘅和周父一模一样的症状。 痒、痒、痒!那股痒劲沁入骨头, 痒得人巴不得把肉剜出来, 把骨头抠出来,到处都是幸存者痛苦的哼叫声。 事态恶化得太快,让俞蘅心里直发毛:这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病毒?细菌?是什么引起幸存者得病?难道是食物?亦或是之前见过的老鼠?是怎么传播的?空气吗? 说到老鼠,他特地在大厅里检查了一圈,一只都没见到。 他以为自己学得够多了,可是现在却无能为力!学无止境,从他望闻问切找不出病因时他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目前他只能止痒消炎退烧,根本治标不治本,找不出病源根本不能医治。 第三十五个小时,周母的手部也浮起红水泡,痒得她眼眶都红了,还不敢去抓,同一时间,周父发烧反复,眼睛也起了红丝,他自己脚上的一小片水泡疙瘩往上蔓延,覆盖到膝盖以下。 再次加重药剂量和行针之后,一家人的症状才稍微好一点,可是还是痒得直咬牙,为了不挠自己,三个人互相拽住对方的手,不让彼此去挠痒。 “不能挠,绝对不能挠。”俞蘅说。 “嗯、嗯!”周母忍不住掉下眼泪,咬着嘴唇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咬破了嘴唇,有一抹红色悄然浸染开,俞蘅眼神一凝,周母的下唇到下巴那一小块地方,有不正常的红色,靠近一看,那是极其细密的水泡。 “妈,别蹭!” 周母侧头蹭向肩膀的动作停下,疑惑地看儿子:“咋了?”她觉得脸上有些痒,想蹭蹭来着。 “你脸上也长了,我拿药给你擦一下。” 听儿子这么说,她看向丈夫,等丈夫也担忧着点头,她才似乎感觉到迟到的痒意。“我还以为被蚊子叮了……” 很快,周母也发起热来,一家三口都成了病人。 在试图遏制家人身上的症状时,俞蘅也在努力尝试着检查身体的不对劲。[健体通则]他一直都在练M.nANChang791.cOm